握著這雙手,她頓時勇氣十足。雖千萬人,吾往矣……
還怕什麼重影不重影?!
反正就算她能夠看見重影,也沒有為她增添更多的籌碼。依然需要她用自己的腦子,來跟對方周旋。
以後若是看不見了。其實更好。不然眼前老是晃著兩個影子,跟白日見鬼一樣,雖然她不害怕,但是真心覺得膈應。
還是眼不見。心不煩最好。
可惜她也只是想想而已。
看不看得見,不是她能做主的。
杜恆霜深深嘆一口氣。
諸素素卻往她身後躲過去,將自己整個人都藏在杜恆霜後面。
太子妃居然有這樣的來頭,諸素素覺得自己以後更要謹言慎行了。
她可是知道。同是天涯穿越人,相逢必定宰一刀。跟人認老鄉神馬的。早就過時了。
今日之事,想想就覺得兇險。
諸素素知道,要不是她以前就通讀古醫書,看過一些類似洗冤錄之類的書,她也不會知道,原來古時候的“滴血認親”,真心不是用血滴在水裡玩融合這樣兒戲。
其實試一試就知道,不管是什麼樣血型的血,滴在清水裡,都能夠相溶。
如果所有人的血都能在清水裡相溶,根本就沒有差別,古人怎麼會拿來做驗定血統的東西呢?——完全不具有可操作性。
真正的“滴血認親”,其實難度是非常大的。
那是要挖墳起屍,然後用血滴在屍體的遺骨之上,看看那血能不能溶進骨頭裡面。
太子妃居然不知道這些事,卻是知道在這個世間還沒有出現過的“兒戲”滴血認親,就很有些意思了。
諸素素惴惴不安地反思,想著自己有沒有在太子妃面前露過馬腳。
安子常笑著走過來,捅捅她的胳膊問道:“咦,你怎麼啦?一臉心虛的樣子。——又做什麼壞事了?”
諸素素看著安子常那張壞笑的俊臉就有想抓花他的臉衝動。
在心裡晃晃小爪子,諸素素皮笑肉不笑地道:“喲,我道是誰,原來是安國公閣下大駕光臨。好久不見,您吃了嗎?”
“咦,這麼有禮,我都不認識了。——你是我認識的素素嗎?”安子常故意繞著諸素素走了兩圈,成功地將中堂之上眾人的目光吸引過來。
永昌帝卻是將手裡的小世子送回給毅親王妃,站起來淡淡地道:“徐牛誣告不成,畏罪自殺,也是罪有應得。——跟大理寺說一聲,叫他們結案。”這是要息事寧人了。
毅親王心裡狂怒,面上卻只能一臉欣喜地向永昌帝表示歎服。
陛下旨意已發,下面的人當然無所不從。
“徐牛”的事,可以不追究,但是別的人,卻不能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