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士及和杜恆霜快步走到月洞門前的時候,就聽見啪地一聲響,有人捱了一巴掌。
蕭士及趕忙掀開簾子,讓杜恆霜先出去,自己跟在她後頭出來。
他們倆看見梅香捂著左頰,在龍香葉面前低頭不語。
龍香葉還要罵她,就聽見屋裡的丫鬟婆子一片行禮聲:“侯爺、夫人。”
龍香葉回頭。看見是蕭士及和杜恆霜一前一後出來了。
蕭士及只穿著鑲毛邊的深衣,杜恆霜卻是披著一件深棕色的猞猁皮大氅,一看就是男人的款式,肯定是蕭士及的大氅。
龍香葉越發惱怒。她自己不能穿綢緞,不能穿皮裘。身上只有一件絲綿襖子,披著梅香的夾棉披風,凍得直打哆嗦,更加見不得別人穿得好,穿得暖。
“老大,你今兒一定要把那女人送走。她要在這裡,為娘實在是活不下去了。”龍香葉拉住蕭士及的胳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痛訴楊氏的各種惡行。
“……你聽聽,她是故意整你娘啊。不能穿綢緞,不能穿皮裘,還不能吃葷腥。只能吃素食。你娘我今兒跪了一天的祠堂,只早上吃了一頓飯,到現在滴米未沾,餓得頭暈眼花。老大。你就這樣看著你娘活活餓死嗎?”龍香葉哭得很是悽慘。
蕭士及嘆口氣,扶著龍香葉的胳膊到牆邊的圈椅上坐下。道:“娘,這件事……”話沒說完,不由自主看了一眼杜恆霜。
杜恆霜低著頭,一聲不吭。
在龍香葉面前,杜恆霜算是徹底明白了。她無論說還是不說,做還是不做,都是錯。
與其費心費力還被埋怨,杜恆霜索性打算不再插手這母子間的事兒。
蕭士及看見杜恆霜低垂著頭,並不看他一眼,只得抿了抿唇,低聲道:“娘,要不,等明天過了,咱們再仔細商議。”
龍香葉雖然捂著臉在哭,但是眼角的餘光一直盯著蕭士及和杜恆霜的一舉一動。
此時看見蕭士及還要用眼神向杜恆霜請示,心裡騰地一下升起一把火,唰地站起來,衝到杜恆霜面前,從她身上狠狠拽下那件猞猁皮大氅,裹在自己身上。
待看見杜恆霜裡面穿著的青金綠小襖,緊緊地裹在杜恆霜凹凸有致的身子上,更是戳了龍香葉的眼睛,照頭又向杜恆霜啐了一口,道:“以後我不能穿綢緞穿皮裘,你也不能!以後我吃什麼,做什麼,你都要跟著做!——哪有婆母吃糠咽菜,兒媳婦享用富貴榮華的!說破天都是你沒理!”
杜恆霜腦袋往旁邊讓了讓,躲過龍香葉的唾沫,淡淡地道:“婆母這話說的,難道是要咒您自己的兒子早死不成?!”
龍香葉呆了一呆,怒道:“胡說八道!你不要挑撥我們母子的感情!我什麼時候咒他去死?——你才是天天咒他去死,你才好和你那不知廉恥的娘一樣,男人一死就攀高枝改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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