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恆霜跺了跺腳,嗔道:“……我是想讓他們看戲!又不是讓他們去親自經歷!”
“看戲哪有親身經歷印象深刻?我覺得是好事。”蕭士及反覆安慰杜恆霜,終於將她勸了回來。
杜恆霜拿帕子醒了醒鼻子,自去浴房淨面。
蕭士及便對外面吩咐道:“去把平哥兒叫來。”
外面候著的小廝應了一聲,去尋平哥兒。
平哥兒今日回來之後,就和柴二郎一起,把安姐兒一直送到內院她住的院子裡。
送去之後,也不走,就在她的外屋裡跟柴二郎說笑聊天,沒事人一樣打打鬧鬧。
這股輕鬆的氣氛,讓一直神經繃得緊緊地安姐兒確實鬆懈下來。
不過她還是受了些驚嚇,去浴房洗漱之後,她直接睡下了,沒有再出去陪平哥兒和柴二郎說話。
反正平哥兒是她嫡親哥哥,而柴二郎也不是外人,都不會怪她。
聽說安姐兒睡下了,平哥兒和柴二郎才告辭而去。
從安姐兒的院子裡出來,平哥兒又去見了陽哥兒,卻沒有在他的院子裡找到他,原來他從曹家一回來,就溜去媚孃的院子找她玩去了。
平哥兒也沒有再去尋陽哥兒,而是又拐去看順哥兒。
順哥兒今日在曹家被人灌得糊里糊塗,醉得天昏地暗,直到回家了,還吐了兩次。
好在有丫鬟婆子伺候,平哥兒就囑咐了幾句,才回到外院自己的住處。
他剛換了衣裳,就聽見爹爹的小廝過來尋他,說國公爺讓他去書房。
平哥兒知道肯定是因為今日在曹家的事兒,忙披了件薄氅就跟過來了。
來到蕭士及的外書房,平哥兒看見屋裡已經掌了燈。
牛油巨柱將寬闊的書房照得如同白晝。但是燭光搖曳時,又見陰影閃動,忽明忽暗。
“爹。”平哥兒走進來,對蕭士及躬身行禮。
蕭士及點點頭,指了指自己書案對面的位置,“坐。”
平哥兒坐了下來,主動道:“爹,今日在曹家……”
蕭士及伸手止住他,淡淡地道:“你不用說了,我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