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自己的表妹跟杜大小姐小時候生得一點都不像。為何婆母要這麼說呢?
蕭泰及笑了笑,“擺中飯吧,跑了一早上,才喝了一口熱茶。”
關芸蓮忙收回思緒,親自去廚房看了飯菜。給金姨媽和陳月嬌送到西廂房,讓她們母女自吃。自己帶著丫鬟給龍香葉送了份例菜過去,才回到自己院子,陪蕭泰及吃午飯。
蕭士及出了蕭家,馬上來到大理寺,尋了個同在毅郡王麾下做事的同僚,打聽起今天剛剛收押的關縣丞的案子。
那同僚拿了份卷宗翻找了半天,終於找到關縣丞的那一頁,對蕭士及念道:“關正,長安縣丞,因貪墨收押。查抄家產,得贓銀若干,充公。”
蕭士及飛快地掃了一眼卷宗,問道:“有沒有可能弄錯了?”
那同僚呵呵笑著合攏卷宗放回去,道:“如果說他是因為殺人入獄的,還真有可能是弄錯了。可是說他貪墨,是絕對沒可能弄錯的。”
“這是為何?”蕭士及笑著問道,“不是說他官聲不錯嗎?還兩袖清風?”
那同僚冷笑道:“兩袖清風的官兒,我從來就沒有見過。你也是做過這種事的人,查別的,有可能是被栽贓陷害,唯獨貪墨一事,查十個官兒,說不定能扯出來十一個官兒都不乾淨。”
蕭士及無語,卻也知道是實情。
貪墨一事,上上下下都是心照不宣的。想整一個人的話,用貪墨這個藉口絕對不算冤枉對方。
“雖說貪墨是實情,可是一般大家都是睜隻眼,閉隻眼,他這次栽了跟斗,又是惹惱了哪路神仙?”蕭士及緩緩問道,套著同僚的話。
同僚四下看了看,做了個手勢,道:“上面有人看這姓關的不順眼,咱們就不要亂插手了。”
蕭士及忙道:“不是要插手。只是家裡人央求過來,我不來問問也不好。”
那同僚才知道原來關正是蕭士及弟弟的岳家。
“好在是你弟弟的岳家,不是你的岳家。”那同僚半真半假地戲噱道,然後又對蕭士及保證,“不過是貪墨,把銀子還清了,撤職還鄉也就夠了,不會有性命危險的。”
蕭士及點點頭,“差多少銀子,如果需要,跟我說一聲。”
那同僚嬉笑著拍了拍蕭士及的肩膀,衝他擠眉弄眼,“如果不夠,自然會找你的。”
蕭士及得了準信。卻不著急回府,而是拐彎去了毅郡王府,在毅郡王府待了一下午,快到天黑的時候才回府。
龍香葉和蕭泰及、關芸蓮一直焦急地等著訊息,卻直到掌燈時分,才等到蕭士及回來。
“怎樣了?親家怎樣了?”龍香葉第一個站起來問道。
蕭士及走過來扶著龍香葉在桌邊坐下,淡淡地道:“關縣丞貪墨事發,被人告了。”
“貪墨?——不可能!我爹……”關芸蓮立刻反駁道。
“證據確鑿。我都看見了。”蕭士及在龍香葉身邊坐了下來,“不是冤枉關縣丞。就算弟妹自己去牢裡問,關縣丞恐怕都說不出話來。”
關芸蓮再也忍不住。哇地一聲哭出來,衝出了龍香葉的屋子,往自己的院子奔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