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好的一個村子住著,可不能這樣。”謝發才又裝好人了。
雖然兩家人都不高興,可是事情還是這麼定了。
我哥給了二十塊算是賠償玻璃的錢,其實應該四十多,但是他們家也有做得不對的地方,何況給我的那個櫃子也不能要了。
至於柳瑤蘭的欠債,就是他們自己解決了,我管不著。
謝發才臨走前說了:相信我們柳家人的人品,絕對不會不認的。
我心中冷笑,目送他們走出去了。
這期間謝豔來走的時候,一直看著地面,也不吱聲,拳頭緊握,估計是恨我姐姐,可是又是很不捨得罵我姐姐。
他對柳瑤蘭還是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感情吧。
這就是真愛?這個詞兒讓我忍不住的笑了一聲。
趙琴指著我吼:“笑啥笑,家裡這麼倒黴都是因為你,你還能笑出來!”
“你也不用找茬兒收拾我。我惹不起,還躲不起?”我說完了就回房間去,對她的咒罵完全不在意,她就是一個歇斯底里的瘋婦,我不屑於和她罵在一起。
我哥哥不多時,跟著進來了,看到我收拾被褥,嘆道:“別弄了,你姐也不住在這裡,用她的被子吧。”
我笑著對著窗外抬抬下巴:“你覺的她捨得給我用?算了,我在家裡面也呆不了多久。還是不要找麻煩了。”
我爸爸受不了趙琴的嘮叨,拎著鋤頭走出去了。
趙琴開始餵雞,指桑罵槐的罵著。“每天賴在家裡面看著就膈應,除了吃,你還知道啥!賤種,餓死你算了!”
我聽了只是笑,拿出了針線筐來,縫著幾雙破洞的襪子,準備帶走的。
我的針線活一直不好,趙琴從來沒教過我,還是後來我去城裡打工的時候,自己學的,我女兒的衣服和書報什麼的都是我自己做的,所以也挺像樣子的。
我哥哥坐在我身邊,一臉的為難:“咱媽的確是過分了一點。”
我坐在那邊穿針引線:“哥,從我知道她隱瞞了真相,騙我嫁給謝豔來那天起,我就不認她了。”
“珍珍……“
“你彆著急,以前也不過就是打我罵我,吃穿差一點,可是她為了七百塊就把我賣了,根本不在乎我的日子咋樣,明知道真相非要逼我回去。你說我能原諒她嗎?這些年,你也看出來了,她根本不喜歡我。我懷疑我不是她的孩子。”
哥哥急道:“怎麼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