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的咬合力是很強悍的,我這樣子拼命的咬在響尾蛇的脖子上,竟然硬生生的把他的氣管跟頸側大動脈給咬斷了,頸側大動脈被咬斷,他的鮮血就飆了出來,很快就沒有了動靜。
我這會兒這會兒耳朵聽不到,眼睛看不清東西,渾身骨骼像是要散架一般,五臟六腑都在翻滾,胸前挨的那槍,傷口還在不斷的流血,我腦子也混混沌沌的,隨時要昏厥過去。
我看不見東西。放開響尾蛇的屍體,雙手在地上一頓摸索,摸到了裝著賬本的那個袋子,拿起來,掙扎起身,跌跌撞撞的就朝著小巷出口走去。
我不知道還有多少人想殺我,還有多少人想搶我手中的賬本。
出了小巷之後,外面似乎很多圍觀的觀眾,周圍還停著很多車子,似乎還閃著霓燈,我看不真切,只看到有幾個人上來包圍住了我,有人似乎在衝我說話,有人想抓我,還有人想拿我手中的袋子。
我怒喝一聲,如同咆哮的野獸,砰砰砰的幾拳把幾個企圖接近我的傢伙悉數打倒在地,我雖然已經看不清聽不見,腦子也混混沌沌的,但即便我是強弩之末,畢竟我是巔峰強者,心中有一股堅持,別人只要靠近我,我就能揮拳還能戰鬥。
周圍無數市民在看著這一幕,刑偵大隊的隊長田彬帶著幾個手下過來想要抱住我讓我不要激動,但是卻被渾身血汙如同看不見事物的野獸般,瘋狂的把他們幾個打倒在地。
越來越多的車子在我身邊停下來,都是警車,很多刑警朝著我撲來,但是一個個都被我打倒了,有個年青的警員想要掏槍,但是被受傷的田彬一下子按下他的槍。田彬怒道:“你找死啊,他是我們刑偵大隊的副隊長。”
警員們想控制場面,控制住我,但是又不能開槍,衝上來很多人,都被我給打倒了,周圍的市民都看著這一幕指指點點。
田彬看見不得了,靠警員們的人海戰術是抓不到我的。他就想要吩咐手下用橡膠彈把我打倒先。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花千樹已經從人群中撲過來,迎向我。
我下意識的對著花千樹就是凌厲一拳,但是花千樹卻巧妙的躲開,然後一下子擁抱住我,她看到我這悽慘模樣,滿臉淚水,一隻手抱著我。一隻手不停的在我後背上輕輕拍打,安慰我的情緒。
花千樹的身手比我厲害,我最佳狀態的時候都贏不了她,更不要說我現在這狀態了,所以被她制住,沒法掙扎了,不過我情緒還很激動,可是隨著她在我後背輕輕拍打的善於舉動。我慢慢的平靜了下來,嗅覺終於恢復了一點,嗅到了來自花千樹身上淡淡的熟悉香味。
這會兒,秦嵐跟劉青紅也出現了,秦嵐過來,拿出手帕給我拭擦我臉上的血汙,我終於能夠看清楚她們大致的臉孔,第一個看清楚的人是劉青紅。
我微微顫顫的抬起手。把袋子遞向劉青紅,劉青紅連忙接過一袋賬本,我心頭懸著的大石落地,然後兩眼一黑,就徹底我昏迷過去了。
……
一個星期之後,張嘉城跟三百多個各部門領導,全部被紀委逮捕調查。
醫院裡,VIP病房。我正躺在床上,挺著大肚子的蕭雁婷得知我出事,不遠千里的從燕京趕來了,她這會兒哭著拉著我的手,望著昏迷不醒的我,問張瀞說:“瀞姐,醫生怎麼說?”
病房裡除了張瀞之外,另外還有花千樹、蘇薇薇、林妍、端木箐。夏婉婧幾個女子,都是我的紅顏知己。
張瀞小腹也微微隆起,難掩懷孕身姿,她眼睛紅紅的,說道:“醫生說他受傷很嚴重,被炸彈氣浪衝擊,還有頭上捱了拳頭重擊,以及還捱了很嚴重的一棍子。造成了腦震盪,現在昏迷不醒,以後是變成植物人,還是甦醒過來,要看他的運氣。”
張瀞的話,不單止讓蕭雁婷哭出聲來,就連花千樹等人也全部都暗暗垂淚。
蕭雁婷忍不住附身抱住我,悲傷欲絕的哭起來:“混蛋。你這混蛋,我們的孩子不用多久就出世了,你怎麼能夠這樣對待我,怎麼能這讓對待我們的孩子,你快醒來,我不能沒有你,孩子也不能沒有你!”
張瀞聽到蕭雁婷的話,也忍不住拉著我的手哭了:“小衿,你快點醒來吧,我跟雁婷都不想孩子一出生就沒有爸爸……”
兩個孕婦一個抱著我一個拉著我哭,花千樹也忍不住暗暗擦眼淚,因為她最近例假半個月沒有來,應該是懷孕了,她現在是連想要哭都不好當眾哭。
但是忽然的,花千樹發現監控我心跳的儀器,我心跳似乎加快了。這是一種好的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