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妍沒想到我二話不說就脫衣服,瞬間臉紅耳赤,慍惱的啐了一口,轉身離開了後院。
我泡在藥液裡,全身暖洋洋的,感覺還蠻舒服的,右手的麻木感覺也減輕了許多,我就問銀老說:“師父,這藥浴能解毒嗎?”
銀老說:“你被天龍毒盅咬到手,如果要到手的其他位置還好,偏偏咬傷右臂的手筋,我能夠保證保住你的命,還有你的手也不會殘廢,但是我估計要留下後遺症。”
我感覺有種不好的預感:“什麼後遺症?”
銀老說:“手筋是很重要的組織,它受傷之後很難完全痊癒,更何況你還是被天龍盅的劇毒給滲透了整條右胳膊的手筋,我估計你治好了之後,右手活動很難像之前那麼靈活,還有不好使力,陰雨天氣的時候,可能會手疼難忍。”
我失聲說:“那我還怎麼練袖裡青龍?”
銀老瞄了我一眼:“你還不明白嗎,你這手治好估計都是半廢了,還想練袖裡青龍,刀出幻影,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我的心不由的感到一陣絕望,心想我難道要從此以後,就變成一個廢人嗎?
銀老瞧出我心情不好,他也沒有再說什麼,也離開了後院。
泡了三個小時,在凌晨四點鐘的時候,銀老跟林妍再次進來,讓我從木桶裡出來。
我穿上一套銀老給我找來的安踏運動服,銀老給我檢查了一下,右胳膊的烏青之色已經消散得差不多,但是手筋卻是青色的,青色中間帶著金線,在我白皙的胳膊上顯得很顯眼。
銀老幫我解開右胳膊上的繩索,手筋上的青氣沒有再蔓延,他讓我先回去休息,明天再來治療,他能保證我這隻手不會全部廢掉,頂多以後這隻手有點發抖,使不上力,就跟小兒麻痺那樣而已。
林妍望著我,什麼話都沒有說,她知道任何人遇到這種情況,知道自己的右手幾乎要廢掉,肯定不會有什麼好心情的。
林妍送我回到江濱小區門口,她有點擔心的望著我,說:“明天晚上我再接你去銀老那裡治療。”
“不用了,車子你先開回去,再見。”
我說完就朝著別墅小區走了進去,林妍望著我的背影,眉頭皺在了一起。
我回到別墅,回到房間把門關上,就無力的坐了下來,右手廢了,估計我以後都要廢了,一個右手發抖得跟小兒麻痺一樣的傢伙,還怎麼混社會,原先身體是我唯一的本錢,現在連身體的本錢都沒有了,想要混社會都沒有資格了。
我捲縮在床角,兩眼無神的望著窗外,這會兒,蕭雁婷在外面敲門,她催促我趕緊起床跟她去公園鍛鍊還有練習形意拳。
我任由她拍門都沒有開,只是對著外面的她沙啞的說了句:“不用去練拳了,以後都不用凌晨四點叫我起床練拳了,用不著了。”
蕭雁婷感覺到不對勁,讓我開門,但是我沒有再搭理她。
沒多久,秦嵐的電話也打了過來,問我傷勢怎麼樣,我極力裝出沒事的樣子,說沒事讓她別擔心,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然後,我就躲在被窩裡開始睡覺,與其說是睡覺,不如說是想躲起來,不想面對。
整整一天我都沒有起床,也沒有出房間,到了下午,房門被人從外面硬生生的一腳踹開了,竟然是蘇薇薇那虎妞氣勢洶洶的殺來了,她已經從林妍口中知道怎麼回事,又聽張瀞、蕭雁婷說我躲在房間裡不出來,她就知道我是頹廢了。
蘇薇薇一把掀開我的被子,瞪著我說:“陳子衿,你就這點勇氣了,我當初身患絕症,十多年每個醫生都給我給出沒法醫治的結論,我都沒有敢放棄。你只不過是右手出現了點問題,根本就不妨礙你生存,你卻要這麼放棄了嗎?”
我傻乎乎的望著蘇薇薇,別人說我,我肯定聽不進去,但是蘇薇薇確實是幾乎從沒有放棄過的女生,所以她這番指責讓我還是感到一絲羞愧。
緊接著,蘇薇薇把一柄刻著龍紋的匕首擱在我床頭桌面上,她昂著俏臉說:“我聽林小姐說你在跟一個老師父學刀法,這八道是我讓工匠按照那個老師父的青龍匕首依樣打造的。尺寸一樣,但是重量卻是青龍匕首的兩倍,如果你是男子漢的話,就用這把匕首,去練習刀法,練成袖裡青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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