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劍的鋒芒撕開海水,露出一抹寒光。
“還有殿下!”蜃樓絲毫沒有在意長箭鋒芒投射到自己身上的針針刺痛,猛然抬頭,瞪著血紅色的雙眼望著燭瀾,“根據先頭部隊傳來的訊息,那個修真者也回來了!”
“什麼!”燭瀾啪的一聲將長劍插回劍鞘,眼中冷芒四射,“訊息準確嗎?”
身下的巨型海馬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壓抑的憤怒,仰頭髮出一聲嘶吼。
“先頭部隊的人說,他們在進入炎縫後,突然和鮫人遇上,之後雙方在入口的峽谷附近展開大戰,就在先頭部隊即將攻佔峽谷的時候,海水上方突然壓下來一道威力強大的水柱,瞬間就攪碎了先頭部隊上千人,幫助鮫人守住了峽谷。”
蜃樓說到這兒停了下來,艱難地嚥了口口水,繼續道:“幫助鮫人,並且能釋放出威力強大的水龍的,一定就是那個修真者!”
燭瀾騎在海馬上不講話,淡藍色的長髮在海水中肆意舒展開來,雖然臉色不變,但是眼中閃爍的寒光和微微顫抖的身子,卻是將他體內的殺意徹底暴露了出來。
“來人啊!”燭瀾猛地一聲大喝。
他身體附近水流強力劃過,如同一道道刀刃一樣朝著四周湧去,叱啦一聲,大帳瞬間就被撕扯崩塌了下來。
傳令官滿臉惶恐地趕了過來,單膝跪倒在燭瀾的面前。
“傳我的命令,全體向炎縫前進。”燭瀾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道。
當年那個修真者帶給自己的恥辱,今天一定要百倍償還,以海神的名義!
梁夕此刻坐在炎縫中的一塊岩石上,翹著二郎腿愜意地挖著鼻孔。
“等了這麼久,怎麼西雅海族還是沒有訊息傳來?”梁夕有些奇怪。
時間也過去兩個小時了,對方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難道說那些不是西雅海族計程車兵,只是碰巧路過的?”梁夕轉過頭望著身邊的伯越問道。
其餘的鮫人都被梁夕派出去做警戒了,身邊只留了伯越一個。
對於鮫人的長相,梁夕到現在還是沒有能適應。
一兩個還好,要是一堆圍在自己身邊的話,那大眼球齙牙的醜陋模樣絕對能讓梁大官人頭皮炸開。
聽到梁夕的話,伯越沉吟一下,拍著魚尾道:“那些的確是西雅海族計程車兵,西雅海族計程車兵在胳膊上都有著珊瑚形的標誌,剛剛那些是西雅二皇子麾下計程車兵。”
“那麼多人還僅僅是先頭部隊?”梁夕一陣咋舌,“那大部隊到了果然還是會嚇死人啊。”
驚歎一陣後梁夕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等等,你剛剛說什麼?二皇子麾下計程車兵?二皇子二皇子……”
梁夕眨著眼睛呢喃思考一陣,望著伯越道:“我怎麼覺得挺耳熟的?”
伯越瞪著眼睛望向梁夕道:“大人你忘了,當初你帶走爾雅夫人的時候,就是二皇子燭瀾來阻截你的。”
聽伯越這麼一說,梁夕總算記起來這個名字和桑竹瀾差不多,被自己匡過的大舅子了。
“你說他要是知道我在這裡,會不會想衝過來直接殺了我?”梁夕露出很無奈的神色,“今兒這談判,貌似要有困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