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一定喜歡吃!”拓跋婉婉腦子裡反覆迴盪著梁夕的這句話,身子一下子僵住了,心尖不爭氣地砰砰疾跳起來,“他這句話的意思是他是專門花費心思做給我吃的?他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拓跋婉婉腦子裡一下子亂成一團,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回來,結結巴巴地扯過話題道:“你,你這個是用什麼奇怪的東西做的?”
梁夕自然沒有拓跋婉婉想的那麼複雜。
剛剛那句話他只是想表達自己新發明的東西很好吃,拓跋婉婉一定喜歡,本意並不是拓跋婉婉想的那樣。
聽到拓跋婉婉問的問題,梁夕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從一邊的架子上取過一條溼毛巾朝著拓跋婉婉伸了過去。
“你要做什麼!”看到梁夕突然靠近,拓跋婉婉心臟狂跳,下意思就往後縮了過去。
“別動!”梁夕皺著眉輕喝一聲,把拓跋婉婉按回到椅子上,用溼毛巾在她的嘴角擦了擦。
拓跋婉婉看著梁夕近在咫尺的臉,心跳幾乎都停止了。
“他,他在給我擦嘴巴!”拓跋婉婉的腦子裡爆炸著這句話。
這個突然而至的親暱動作讓拓跋婉婉覺得自己的全身的血液都凝滯了。
一直到梁夕幫她擦乾淨,然後把毛巾掛回去,她都沒有回過神來。
臉上保持著呆滯的表情,身子也僵硬得一動不動。
“喂,你幹什麼,怎麼傻掉了?”梁夕坐回到椅子上,不解地看著拓跋婉婉。
“你才傻掉了,老孃沒有傻!”拓跋婉婉一個激靈,回過神來,急忙一口把手中的東西塞進嘴裡。
冰涼的感覺刺激著喉頭和腸胃,她這才感覺全身的血液再次緩緩流動起來。
將腦子裡胡亂的想法摒棄到一邊,拓跋婉婉拍了拍桌子問梁夕道:“你還沒有回到我呢,這個東西是用什麼做的?挺好吃的。”
說這番話的時候她一直不敢直視梁夕,眼神四下亂飄。
梁夕看她神情古怪,心裡感覺好笑,回答道:“奶果你聽說過吧?”
“奶果?”拓跋婉婉愣了一下,明白過來,點點頭道,“這是桑曲河畔很有名的食物,只有這裡的當地人才知道種植的方法,而且產量也不多,你剛剛那個小東西就是奶果做的?你真是夠奢侈的,我只知道這裡的村民一般都是把奶果曬乾了磨成面當糧食吃的。”
拓跋婉婉說這話,臉上露出很鄙視的神色,顯然她認為在桑曲河這塊食物等同於黃金的地方,竟然用糧食做點心吃,實在是太可恥的行為。
拓跋婉婉不知道自從梁夕來了之後,因為他本身的木屬體質,又加上對棲鎧古樹的合理運用,番茄城的糧食現在根本就不是問題,大家不僅每天能吃飽吃好,還能吃到原本想都不敢想的蔬菜水果。
梁夕也沒有打算把這件事告訴她,繼續說道:“是啊,你剛剛吃的東西就是用奶果做的。我把剛採摘的奶果洗乾淨,用葉子包裹住搗爛了,然後用雞蛋和奶果磨成的粉做成蛋卷,用蛋卷把奶果裹起來,最後再冰鎮一會兒,就是你剛剛吃的東西了。”
“雞蛋!還冰鎮!”拓跋婉婉漂亮的眼睛一下子睜大,不可思議道,“梁夕,你太過分了!你這裡居然還可以吃到雞蛋——”
拓跋婉婉還想繼續聲討這個浪費糧食的領主。
但是梁夕卻是笑吟吟地看著她道:“我就是浪費了糧食,專程做了這樣東西給你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