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燙的,只是還沒攢夠錢,要不然你們回來看到我就不會是現在的我了。”
其實主要也是怕燙了回家捱打,畢竟她老家也只是小縣城的。張佳佳說完還在心裡補充。
丁魚也發現了今年花城街上很多燙頭髮的女的。而且,身上的衣服也穿的鮮亮時髦。只是她沒想到宿舍裡最先改變的會是謝寶怡這個在丁魚看來最不可能追求外表的姑娘。
別說丁魚覺得不適合她,就連一項內向害羞不會說重話的鄭圓圓小可愛都長大了小嘴巴,點著小圓腦袋來了句,“寶怡,確實不太適合你。”
謝寶怡沒理人,踩著床凳爬上床,然後拿出一面圓塑膠鏡對著自己照。照了好一會兒失望的靠牆坐了會兒,之後又拉開被子把自己蒙在了被子裡。
宿舍的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清楚她怎麼了。
這會兒正是午休時刻,天氣又熱,就沒人想出去,於是不一會兒又聊起了八卦來。
話題是李雲先開始的,她也不再是剛來時的那個看著還算樸素的土妞了,買了一套化妝品成天對著鏡子畫,是學校最開放的那一批帶領者。
“哎跟你們說個好玩的,隔壁的師範大學有知青在鄉下的物件找過來了。聽說這次放假都沒回去,鄉下娶的女人再也安奈不住找了過來。結果來到學校一問根本就沒有那個人,也不知道是那女人的找的那個知青故意給她的錯誤學校,還是怎麼,怎麼都找不著。那女的也不管,在學校門口撒潑打滾問學校要人,你們說好不好笑?”
“這有什麼好笑的!沒騙到你你覺得可笑,如果要是發生在你身上你是覺得可笑還是可悲?”
果然,說話這麼不給人留餘地的肯定就是整個宿舍非張紅霞同志莫屬。
“張紅霞你不願意聽就不聽,怎麼我說話還得罪你了,上綱上線的!”
李雲一摔手裡的口紅,生氣道。
“有本事別摔包裡,直接扔地上啊!扔地上我才佩服你,土妞!長得醜還學人家那些女明星描眉畫紅,只會越畫越醜,跟心一樣醜!”
“張紅霞你是不是有病,我說你了嗎你就這麼”
“好了,李雲,你確實用詞不恰當了,人家女同志被騙了挺可憐的。張紅霞你也是,李雲也就是說說,你說話被那麼難聽。”
身為這個宿舍年齡最大,理所當然成為宿舍長的張佳佳眼看著又有人要掐起來,趕緊出面調停。
“這事在哪個學校都不是新鮮事兒,有的男女同志還故意隱瞞自己婚姻,在學校找物件的很多,上半年大家都還在努力適應新環境,努力學習,這樣的事情出的還不多,可一個暑假過去,還多人都沒回去,待在學校說是學習,弄出了不少事情。你們年紀還小,想在學校找物件的話可得擦亮了眼睛,我年紀比你們到底大些,能給你們的忠告也就這一句。”
張佳佳說完後,楊燕緊跟著點頭,道,“我暑假就沒走,一直住在學校比你們清楚。你們不知道,有男女同學談物件,結果女方早就在鄉下嫁人不說,連孩子都生了倆。她暑假不回去,物件抱著孩子找過來,結果正好遇個正著,兩個男的差點就弄出人命。”
這還只是鬧的最大的,還有不少家裡親戚、物件、父母來逮人的真是世間百態,什麼人都有。她當時自己一個人住在空蕩蕩的宿舍裡都嚇得不敢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