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還來得及!不過情況也並不怎麼好,因為他們到來時正看到何家的婆娘在扒方氏的衣服。
“我讓你成天就知道勾引男人,老孃今天就拔了你這身皮,讓全村男人看個夠,讓他們看明白嘍,省得他們以後還惦記你這騷狐狸。”
這會兒方氏倒是沒再任由打罵,而是緊緊抓住自己身上被撕爛的破爛衣裳。
而陳參仲在見到被打的悽慘的母親後雙目赤紅,跟小牛犢子一樣撞在了何家婆娘後腰上,但因她噸位太沉,下盤太穩,這一下也只是讓她動了動,根本不管事。反而陳參仲自己因為反作用力被彈出老遠坐在了地上。
“嘿你這小野種,竟然敢撞老孃,看老孃不剝了你的皮!”
那一下不能說沒有給何家婆娘造成了傷害,他猛一下子衝上來正好撞在腰窩上,儘管有厚厚的肥肉墊底還是撞的生疼,撞的何家婆娘邪火直冒。
陳參仲從來不廢話,被撞倒了正好摸到手邊有塊石頭,抱起來就往何家婆娘身上砸,眼神兇戾,亮的讓何家婆娘都頓了一下。
“好呀,真虧是陳家的崽子,小小年紀就跟狼崽子一樣要吃人,看我怎麼收拾你跟你這破爛貨的娘。”
何家婆娘發狠,一手攔住砸在身上的石頭,一手拽住陳參仲扔出老遠,幸好被丁魚擋住了下,要不然非得撞上石頭,撞個腦漿迸裂一命嗚呼不可。
眾人見何家婆娘越來越沒分寸,怕真出了人命忍不住有人出來制止。
“老何家的你夠了,再打就要打出人命了!”
“就是!你欺負人也不能逮住一個,事情怎麼樣你心裡沒數嗎?”
“就是!你與其在這兒打人,不如回家管好了你男人。”
“就是......”
“就是......”
“自己男人什麼熊樣自己不清楚...”
“夠啦!都閉嘴!”被群攻的何家婆娘惱羞,“我男人什麼樣我不清楚?我男人老實巴交,他不敢!都是這個不要臉的女人,要不是這女人給我男人拋媚眼,扭腰拽屁股的我男人能跟著她走?你們這些人跟著女人一夥兒的是不是?是不是?看著女人家裡沒糧了,就想幫著這女人訛上我男人,好讓我家賠糧食是不是?呸!就憑她也配!不知道賣了多少男人了,我男人才不稀罕!”
對,這就是何家婆媳最難纏的地方,不講道理,何家放在何家婆媳的眼裡就是老實的兒子和被訓的跟狗一樣的聽話的男人。在她們嘴裡,別的女人一旦討要說法何家婆媳就說人家是要訛她們孤兒寡母,欺負她們。
有的人家討要說法不成還會反被訛。時間長了被看了的村裡女人也都選擇忍氣吞聲,大事化小,一直以來何家放就這麼成了村裡的一害。
看看溝子對面個不足一米六,長得跟猴子似的塌肩駝背的男人,呸,誰瞎了眼的會勾引他!
“老何家,你就別沒事放屁了!人你打也打了,氣你也出了,趕緊領著你男人回家,還真要鬧出人命不成?”
幾天就鬧一回,幾天就鬧一回,這樣的熱鬧她們都看膩煩了。但她們到底跟何家的是同村人,跟這個外來的沒什麼關係,不管有理沒理,當然是向著同村人,這時候看鬧的差不多了給何家的一個臺階,讓她趕緊下了,別真鬧出人命來,鬧出人命來那性質就不一樣了!
從丁魚送了娘倆回來方氏就恢復成了失魂的模樣,看看眼前這被收拾的還算乾淨的小院,丁魚本打算回去的,可她看著眼前同樣失魂的娘倆總覺得她走了的話今天晚上肯定會出事。
陪著娘倆席地而坐沉默了一會兒,丁魚出去將仍在路上的兩隻揹簍都撿了回來,將大佬的還給他,
“你娘幹了一天活,肯定又累又餓了,你不去做飯嗎?”
她回來的時候看到大佬揹簍裡除了有上面的野菜,底下還有隻渾身是血的死兔子,想來是被陷阱裡的竹籤弄傷的,大佬還是有幾分本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