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澤一笑,不置可否。
……
下午時分。
顧澤提早等在了待客室。
他對這個陳誠還是有幾分好奇的,能捨得一身剮親自來見他的人,至少膽識不會差。
下午三點整。
前臺客客氣氣地引領著一位看起來年紀四十上下的中年男人走進了屋裡。
那男人的個頭不高,但整個人看起來很敦實。
只憑著他走路的姿態和氣質狀態,顧澤就能夠確定,這一定也是個練家子。
而且一身橫練的功夫已經可以算得上是出神入化了。
不知道為什麼,即使見到了本人,顧澤仍舊很難把面前的這個男人跟電話裡威脅的那個人聯絡到一起。
割裂感太重了,完全不像是同一個人。
“我師弟不懂事,叨擾了顧先生,我今天之所以過來,就是替他來向您道歉的。”
陳誠坐下之後,開口第一句話就讓顧澤愣了一愣。
他有想過陳誠非要跟他見面的目的可能不純,也想過他們兩個的會面肯定不會多愉快。
但一落座直接道歉的操作,實在是讓他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也就是說,那個威脅的電話不是你打過來的?”
片刻,顧澤找回了主動權,一字一句地問道。
“不是,我們是煉心門的,之前有弟子在顧先生手底下吃過虧,我那個不成器的師弟在所有長老都不知道的情況下,私自做主來威脅了顧先生。”
“其實要不是今天我正好撞見他在跟門內其他人說起這件事,恐怕門內都還不知道,他竟然做出了這種事情。”
“我這次代替他過來,也是來向顧先生賠禮道歉的。”
“煉心門上下技不如人,被顧先生教訓,也是應該的。”
陳誠開門見山地說道,語調甚至分外的誠懇。
如果只看他此刻的模樣的話,完全不像是一個習武之人,反而像是個憨厚老實的老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