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眉頭一皺：“妾妾病了？嚴重嗎？”
“大夫說是驚嚇過度，只需靜養即可，開了幾副退燒的藥。詩詩姐覺得小姐身體經不起這些苦藥，便自己配了食膳，小姐調養得好，已經恢復如初了。”
“那就好。”想起日月妾躺在床上臉色發紅的難受樣子，我不由得有些不安道：“我去客廳看看她。”
“好，那我就先叫人來將書房的廢墟先清理完吧。”
回頭看了一眼被我剛才突破完爆發狂風給吹倒的房子，如今已經狼藉得不成樣子，點點頭道：“辛苦你了。”
告別夜合，我來到客廳，剛進門，踏出腳步聲音，就聽見日月妾欣喜地聲音：“哥哥，是你嗎？”
見她神色如常，並不像病過一場的人。我看了一眼詩詩，當初留下她真是一個正確的選擇，在我離開的時候能好好照顧日月妾的人也就只有那麼寥寥幾個而已。
“是我，讓你擔心了。”
我俯下半身輕輕抱了一下她，一觸即離，摸著她的頭，讓她心安。
日月妾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像一個小孩子拉著我衣袖不願放手，我做在她身邊，抓住她冰涼的柔荑，大手包住小手，驅趕掉那些依附在她指尖的寒意。
“我不在的這些日子，你過得怎麼樣？”
“哥哥你閉關之後，府邸就來了好多人，元帥和呂姐姐都來了，做了一大堆安排，說是給你護法。我什麼都不懂，便全聽元帥的，那群人雖然很多，卻也不吵。每日三餐妾妾都很準時的吃，晚上早早就睡，只是沒了你，很孤單。”
每一件事如數家珍，她牽著我的手，說一下想一下，我靜靜聽著，沒有聽到她說自己生病的事情，應該是怕我擔心。
“你這麼懂事，我也就放心了，這一次突破也是我意料不到的，諸多事宜都沒有吩咐下去，還曾一度擔心你的安危，好在已經結束了。”
詩詩在一旁笑著插嘴道：“將軍你出來得真及時，還有兩天就過年了，剛才我們還在說不知道你能不能陪小姐過年呢，畢竟期待了那麼久，沒法一起那就太可惜了。”
“還有兩天麼？二十七天，算是短的了，可能是因為觀摩了盡染突破的模樣，又有了許多莫名感悟，所以才能提前出關過個好年，也算上天眷顧吧。”
聊著聊著，日月妾突然變得有些扭捏，臉蛋兒紅紅的，支吾著不知道要說什麼，一旁的詩詩露出鼓勵的眼神。我心裡不由得有些奇怪，問道：“怎麼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說嗎？”
“不......不是什麼很重要的事情，就是......要過年了，妾妾想送哥哥一個禮物......”
“禮物？”我驚喜，心裡頓生期待，又見她粉腮如桃，羞答答的模樣，趕忙勉勵她：“妾妾要送哥哥什麼禮物？不過不管妾妾要送什麼禮物，哥哥都會很高興的，畢竟是妹妹送的東西，那份心意我一定會好好珍惜。”
詩詩在日月妾耳邊說了一些話，又捏緊小拳頭表示自己的支援，見她們倆送個禮物也要搞得這麼隆重，害得我也有些緊張了。
“這個......毛衣......是妾妾親手織的，想要給哥哥穿，希望哥哥能喜歡。”
日月妾從身後的拿出來一件摺疊得非常整齊的全白棉衣，看起來制工粗糙，針孔極大，左右還稍許不對稱，像是改過許多次一樣，卻也因此看出織衣服的人對此付出著多少感情與心力。
“喜歡喜歡喜歡！這件毛衣我太喜歡了！”我不住點頭，心中驚訝無比，原本以為是從外面買回來的禮物，卻沒想是她親手做的。
從那雙潔白的手裡接過棉衣，我愛不釋手，翻來覆去地看每一個毛線，心裡美滋滋的，覺得這是應該是全世界最好的禮物了。
聽到我興奮得嘖嘖作響的聲音，日月妾不安地絞著手，咬咬嘴唇，伸出手抓住棉衣，猶豫道：“還是算了，改過那麼多次，一定很難看，線條都崩了。”
聽到她要收回，我大驚失色，緊抓著不放，警惕道：“不行，這是你送給我的禮物，入了我手就已經是我君影的東西了，哪裡有收回去的道理。”
“我想再改改，或者重新織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