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三個人都休息了,那邊曹志榮可正忙著聽上峰訓話,雖說都是官場上的一些說辭,可曹志榮聽得那叫一個認真,席間隻字未提清河府現狀,更沒有提同來的方靜安。
周玉儒幾次都忍不住想要問,可都被曹志榮給巧妙的避開了,這可把周玉儒氣得心肝兒都疼。
李景瑞在見到曹志榮的時候就格外留意這個人,李香翠和李香芝曾經都是曹志榮府上的丫環,如今李香芝更是個妾,這事兒他知道的很清楚,所以言語上還是很客氣的。
曹志榮感覺到李景瑞的客氣,心裡頭那叫一個歡喜,雖說朝廷是派了兩個人過來,可李景瑞是主,因為李景瑞是晉王的東床婿,李景瑞對自己印象好,以後保不齊自己也是晉王的人了呢,到時候周玉儒還敢在自己面前張狂?
這算是接風,所以也沒說太多的政務,曹志榮離開的時候走路都走不穩了,所以周玉儒想要說話,那隻能等明天醒酒後。
回到驛館,李香芝殷勤的過來伺候曹志榮洗漱,曹志榮心情大好,靠在浴桶裡微微眯起眼睛,任憑李香芝給他浴發:“香芝啊,你家老爺要走運了!”
“老爺這麼厲害,百姓都奉為青天,肯定要走運的。”李香芝柔聲說。
曹志榮擺了擺手:“那些都是虛名,你啊,還是不懂,這官場上有本事的人未必仕途順暢,反倒可能會處處受阻,百姓再愛戴也不如得貴人的青眼來的更實在啊。”
“老爺,妾身眼裡只有您一個,也覺得這世上最好的也就您這一個。”李香芝看著曹志榮舒服的閉上了眼睛,下意識的碰了碰自己的小腹,她這一路上都沒敢亂動,如今得把握機會了。
曹志榮笑道:“你啊,雖說沒什麼見識,但很解風情,罷了,今兒老爺心情好,就跟你說說這裡面的彎彎繞繞。”
不願意聽,但必須得裝作很喜歡聽的樣子,李香芝挪了一下小凳子,一臉期待的看著曹志榮。
曹志榮很受用這樣的感覺,清了清嗓子說道:“周玉儒為何總是覺得他比我高一等啊?這是因為啊,人家上頭有晉王,是晉王的人,而你家老爺我啊,沒有靠山。”
“老爺,您都說要走運了,那就是有靠山了呀。”李香芝一臉天真的說。
曹志榮抬起手捏了捏李香芝的鼻子:“對!就稀罕你這解語花的能耐。”
“老爺快說來聽聽,難道這靠山比晉王還大嗎?”李香芝是真好奇了,她太明白有靠山的好處了,自己就找了曹志榮做靠山,別的不說,衣食無憂,能讓曹志榮當靠山的人,得多厲害啊!
曹志榮微微的眯起了眼睛:“這個不能比,但我看著年輕的李大人是個厲害的,能娶晉王的女兒,這就不簡單了,更何況晉王的女兒是嫡長大小姐,皇上給了封號的貴人。”
呵!
李香芝只覺得一口氣險些沒憋死過去,周玉儒的靠山是晉王,結果曹志榮想要找個靠山,竟是晉王的女婿!
興致缺缺的她不想曹志榮看出來,挪到旁邊用軟巾給他絞頭髮。
曹志榮還沉浸在自己找到靠山的喜悅裡,喃喃自語的說道:“李景瑞!李景瑞,這名字聽著有點兒耳熟呢?”
手底下力道一個沒掌握好,李香芝瞪大了眼睛,這下曹志榮嗷一聲就慘叫出來了,猛地一個耳光扇過來,怒道:“你要薅光了我的頭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