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芝氣得跺腳,自己是讓誰出去看著方青蒔嗎?
果然也是個不老實的,這會兒日日夜夜都守著老夫人給誰看呢?還不是想讓老爺知道她是個孝順的?親姐妹有個屁用?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黑,李香芝早早的過去老夫人床邊守著,一點兒也不意外,夫人沒過來,李香芝只等著老爺過來,一同回去自己那邊呢,枕邊風再吹一吹,不信老爺能不去。
曹志榮過來看望母親,末了真就遂了李香芝的心思,一起去了她那邊。
翌日。
大清早,兄妹倆帶著人把鋪子灑掃收拾了一遍,剛整理好,寧嬤嬤陪著曹夫人登門了。
方青蒔頭一遭見到曹夫人,細眉細眼,略微發福的身量,不說是個美人兒,但透著幾分貴氣。
“喲,您老這是要抬舉我們這個小鋪子了。”方青蒔笑呵呵的迎過去,跟寧嬤嬤打了招呼。
寧嬤嬤和顏悅色:“是東主家的好東西把我們引來的,昨兒我們家夫人睡得好,這不一大早就過來了。”
打從倆人一進門,方青蒔就知道靈虛香是用了,衝著曹夫人福禮:“貴人能用我家的香料就是抬舉,您快上座。”
“東主是個機靈的。”曹夫人坐在椅子上,才說:“今兒來不單單是香料的事,還想問一問東主,家裡老人得了病,能不能出手搭救一二?”
方青蒔苦笑著搖頭:“夫人有所不知,我們開了香鋪沒人說什麼,這要是診病治病,衙門那邊怕是都不答應,到清河府是求財來的,可不敢惹禍。”
這話,曹夫人理解,別說在清河府了,就是下面周邊的縣裡也是如此,想要行醫得在衙門報備,沒有手續的郎中也只能走村串莊的給人治病。
“莫怕,這事兒我們夫人可以幫忙,小東主怕是不認得我們夫人,這是知府曹大人的內宅掌家夫人。”寧嬤嬤說。
方青蒔故作大驚,趕緊起身就要跪拜,寧嬤嬤手疾眼快的扶住了方青蒔:“可使不得,咱們家夫人可仁厚的很。”
“曹夫人,民女的兄長確實得了祖上傳承,但治病這事兒得看到病人才行,民女不敢胡亂應承,這就去後頭跟兄長商議,可行?”方青蒔問。
曹夫人點頭:“應該的。”
方青蒔轉身去了後院,迎面遇到了方靜安,拉著他的衣袖進了後院的明堂裡坐下了。
“前頭曹夫人來了。”方青蒔說。
方靜安挑眉:“是要我去治病嗎?”
“是,但是彆著急,估摸著一會兒曹志榮也會來。”方青蒔看到秦遠峰,趕緊出聲叫住了他:“秦大哥盯著點兒,如果曹志榮到了咱們門口,你給我個知會兒。”
“成。”秦遠峰出去了。
方靜安一頭霧水:“阿蒔,這又是為何啊?”
“昨兒李香芝來過了,我也跟她說得是曹志榮來請才行,但曹志榮請咱們去了,治好了曹老夫人的功勞是李香芝的,如今曹夫人早來了一步,咱們答應了曹夫人去府上治病,治好了曹老夫人的功勞那就是曹夫人的,咱們放著正主不攀交,成全她李香芝?”方青蒔說。
方靜安苦笑著搖頭:“果然是後宅的彎彎繞繞,你這麼一說,大哥就懂了。”
“大哥,師父教你望氣診病的法子,一會兒見到了曹夫人,不妨露一手。”方青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