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成德找了個酒樓,大廳裡坐下了五桌,雖說不是大魚大肉,但大家都心滿意足。
趁這個工夫,段成德發現少了張寶和鄭財兩個人,不用說是被李景和留下一起看著了。
遞給楚仁一個眼色,楚仁悄悄離開,隔壁早就準備好的曹久成讓荀遷帶兩個身手利索的人過去,一人一個就把李景和三個人撂倒了,荀遷吩咐了幾句,兩個抬一個都運出去了。
一百多兄弟過來裝車,為了讓段成德他們接下來能跑得快一些,所以車馬沒動。
曹久成悄無聲息的帶走了六車糧,趁著夜色就出門了,臨走的時候把方青蒔給段成德的傳訊交給了楚仁。
等楚仁回來了,段成德才擦了擦嘴角:“行了,吃飽回去睡覺,明天起早趕路,到家請大家夥兒喝慶功酒。”
眾人說說笑笑的回到大車店。
進門,有人失聲叫起來了:“鏢頭!遭賊了!遭賊了!”
段成德定睛一看,外圈六輛馬車都空了,臉色一冷:“李景和呢?”
眾人都慌了,整個院子都找遍了也不見人影, 大車店的掌櫃和夥計也都過來幫忙,非但李景和不見了,張寶和鄭財也不見了。
段成德深吸一口氣,眼神詢問的看了眼楚仁,楚仁微微點頭,意思是人沒事。
“成德,報官吧。”周大郎眼睛都紅了,急的。
段成德搖頭:“咱們的糧食經不起查,京城的線剛搭上,先甭管別的,都出去找人!糧食沒了回頭東家那邊咱們受罰就是,要是人沒了,那就壞了。”
這話把所有人都嚇得不輕,段成德帶著十幾個人在家看著糧食,這些人都跑出去找李景和他們三個人了。
距大車店不遠有個窯子,之所以叫窯子,是因為這裡面都是一些做最下等皮肉生意的女子,通常都是樓子裡那些年老色衰無處謀生的妓子,在其中一個院子裡,兩個壯漢把李景和三個人都拖到了屋裡的大炕上,扒了個精光。
旁邊安排了三個妓子躺下來,李景和身上的銀子可讓窯子裡的人開心的不行,簡直是天上掉餡餅一般。
最先醒過來的鄭財猛地睜開眼睛,這燻死個人的脂粉味讓他險些沒吐出來,爬起來感覺身上冷颼颼的,趕緊趴下了,左右看了看,心裡哀嚎,完了!
“李景和!張寶!”鄭財喊兩個人。
李景和睜開眼睛也嚇了一跳,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沒了,頓時顧不上別的,跳下地去找自己的衣服,衣服就扔在地上,可他怎麼都沒翻出來自己的銀子,整個人癱軟在了地上。
張寶迷迷糊糊的爬起來,也是嚇得哇哇怪叫,三個半老徐娘早就醒了,一個個起身穿著衣裳:“叫什麼叫?趕緊給錢!”
“就是!沒出息的樣兒!”另一個接了話茬兒,三個人穿戴整齊開門叫了壯漢進來。
四五個壯漢把李景和他們三個人逼到了牆角,其中一個上一眼下一眼打量著李景和,說真的,能帶幾十兩銀子在身上的人,可不常見。
不是沒有,是那樣的人不屑於到這裡來。
“既然三位小爺都睡好了,那就把錢結算一下吧。”為首的壯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