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定李香芝是想要說周氏的事情,畢竟李香芝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再者心思太活泛,周氏能瞞得住李景泰,可瞞不住她,至於商量大可不必,但是自己要看看李香芝是個啥樣的心思。
合格的香料封壇送去地窖,不合格的香料都可以補救,但是每一份香料的問題不同,這個馬虎不得。
王鶯帶著李香芝進屋。
李香芝進了院子眼睛就沒閒著,兩邊的菜園子裡綠瑩瑩的,鋪了青石塊的院子灑掃的乾乾淨淨,這可真是不一樣,在自己家裡的時候,方青蒔沒這麼勤快。
進了屋子,李香芝看了眼在擦桌子的周玲,心裡頭挺震撼的,誰能想得到方青蒔都能使奴喚婢了?
再看這屋子裡,桌椅板凳樣樣齊全,茶具鋥明瓦亮,邊邊角角的地方都乾淨的很,就衝這架勢,方青蒔手裡肯定有大筆的錢,不管這錢是誰的,哪怕就是孃家人給的,那也是好日子啊。
突然就有點兒嫉妒李香翠了,真要嫁給方靜安,小日子過的也不能差到哪裡去。
不是來鬧事兒的,就得規規矩矩的,坐在椅子上是等著遲遲不露面的方青蒔,李香芝以為這是方青蒔的下馬威,心裡頭罵罵咧咧,臉上一點兒不顯。
方青蒔安排好調香室裡的活兒,出門又檢查了篾筐裡曬著的草藥,這才進屋。
看著站起來的李香芝,淡淡的說了句:“在大戶人家待過的人,到底是不一樣了啊。”
“嫂嫂,我是來賠罪的,都是孃的那張嘴搬弄是非,我昨兒問了景泰才知道實情,你大人大量別往心裡去。”李香芝規規矩矩的給方青蒔行禮賠罪。
方青蒔笑了:“坐下說吧,有啥大事兒?”
“唉。”李香芝嘆了口氣:“咱們家也不知道是咋了,一茬茬兒的事都沒一個好的,嫂嫂似,你得幫我拿個主意。”
方青蒔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看著李香芝。
李香芝把心一橫,說:“咱娘有了身孕,她想要瞞著我,可我不是小孩子了,一大早又回去孃家了,我心裡頭著急又沒人商量,嫂嫂,你看這事兒咋辦?”
“有身孕了?”方青蒔故作不知的放下茶杯:“回去孃家是要打了這一胎,還是有旁的想法啊?”
李香芝愣了一下,被方青蒔這麼問了句,頓時眼睛都亮了,趕緊低下頭掩飾自己的情緒:“嫂嫂,娘這是要撇下我們了嗎?”
方青蒔挑眉。
“若是不想留這一胎,她在家裡悄無聲息就辦了,那周家是個絕戶,娘要生了兒子豈不是成了周家的奶奶?”李香芝都剋制不住心動了,抿了抿嘴角:“定是要撇下我們了。”
這就叫上樑不正下樑歪,但凡是個正經人家,不管是長輩還是孩子都說不出來這樣不要臉的話,方青蒔勾起唇角:“香芝啊,你都想要做啥?別跟我在這裡兜圈子,直接說吧。”
“就這麼讓她離開李家,是不是太便宜了?”李香芝夢地抬頭看著方青蒔:“嫂嫂,你得做主啊。”
哎喲喂!
方青蒔沒忍住噗嗤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