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帝一聽,便派出天兵赴萬安洞。練眠覺貿貿然出動天兵神將,何況五界沒有仙宗的守護,天庭的兵力懸殊,萬一萬安洞眾妖來一招“醉翁之意不在酒”。轉而是衝著仙界來的,那麼所有的仙家會因此受災難。
練眠說的不是不有理,前車之鑑就是神界的河扶神帝神後。若真的是仙界與妖界開戰,這個時刻就是最好的時候。神女遇襲被捕、仙宗外出、曼白祭奠亡夫、禪申和尚難覓蹤跡、六叔祖不理世事,這個大人物皆不在天界內。
王母點頭:“練將領熟悉兵事,心細如針。我見神女被襲,心急如焚,不過我想知道冥邪王為何要捉神女?”
“神女根本就是和妖界素有來往,我下屬親眼看見她放走過妖界太子燕鼎弈。捉走她,可能是一個陰謀。”
練眠是個忠直的人,從不會遮遮掩掩。他目光如炬,倒叫人害怕。
小荷生氣反駁:“被捉走的是我家姑娘和百花仙子,照練將領所說是不是百花仙子和冥邪王也有一腿?”
“好一個嘴利的丫頭。”
“練將領,我相信神女為人,也相信百花仙子為人。她們是不會背叛仙界的,相反我們該想一個對策出來救出她們。”
鵝潤公主自小性格單純,她天真活潑,說出這番老練的話使王母娘娘有幾分驚訝。不過她待在曼白婆婆身邊耳渲目染,學到了曼白的處事為人,逐漸成長不覺已經變得成熟穩重了。
王母娘娘悅心,當初她和仙帝做的決定還是明智的,潤兒跟隨曼白,性子沒那麼硬拗了。
“百花仙子是荊帝之女,荊帝年邁受不住打擊,此事雖母后安撫安撫。”
“好。”
“父皇需立馬清點天兵神將,急召仙宗回來。救下神女、百花仙子刻不容緩,我有個主意。”
“潤兒快快說來。”
鵝潤公主生得如珠寶圓潤,她身軀龐大,襯得椅子細小,看起來有幾分滑稽之相。與她如今穩重嫻熟的性子不相稱,思慮片刻:“萬安洞妖邪眾多,我們先派部分天兵過去與他們一會,目的試探萬安洞的陷阱。”
“不行。”練眠擺頭,冥邪王不是普通的妖精,他變態至極,叫部分天兵過去萬安洞好比性命留在那裡。這些兵,都是他親手點撥,是他的手足至親,他不願他們死在邪魔手裡。
“曼白婆婆不在,仙宗不在,如果我們仙界無所作為,神女回來會饒過我們嗎?定是那荊帝,肯定會上書阿達修場參父皇一本。”
仙帝和王母面面相覷,這百花仙子的老爹荊帝,無所作為,為人最是小心眼兒。但他年輕時為曼白婆婆辦事,深得婆婆喜愛,這下怎麼是好?
“你們仙界左顧忌右顧忌,東爬西藏的,算哪門子仙人?”
小荷氣憤,要不是姑娘被襲,這救人根本輪不上仙界。
“這是你神界的事,與我們仙界無關。”練眠一聽小荷冒犯了仙帝,甩她一臉顏色。
“夠了!”
帝皇冕的珠子相交匯成權力的聲音,仙帝神色有異。年少時期神帝夫婦見他有難,幫過他一把,要是這個節骨眼上不幫,就太損失仙帝的氣度。何況神與仙兩界都為一家親,一家有難一家理應支援。
“練將領,馬山調遣天兵神將與冥邪王交涉,切要保護神女與百花仙子的安全。但凡他的要求,只要不過分,朕都答應他。”
鵝潤公主看著一棵富貴竹嘴角慢慢上揚,它在插入花瓶之前無根無基,注入了水漸漸地它長出一條條細小的根兒。不多日,瓶壁上佔據了藤蔓般的根絲,數不清的,瘋狂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