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口就是滿滿酒氣,仙宗蹙眉。
撲在仙宗身上本來就怪異,她為了不與他扯上關係想穩了穩身子,卻未曾想到失去平衡。手拉了一下他的衣襟,他的胸膛就露了出來。
底下的仙不敢聲息,怕遣送北天外的重蹈覆轍。
黛箏看到他的肌肉,常年練武,胸前是凸出的肌肉塊,忍不住多手撫上去。手在最後關頭剎停,她打了一下自己的手,臉紅得像只水蜜桃:“做什麼呢?還要不要臉了?”
仙帝看在眼裡,掩嘴偷笑。誰叫仙宗剛才折了他手上的幾名愛將,他早就有剷除之心了,不過他老人家可是一點不爽。
黛箏神女醉酒醉得及時,他巴不得親眼看一看神女調戲仙宗的場面。
她說完身子似搖曳的楊柳離開,行至一個位置邊強行趕走一名仙人坐下,一雙煙霧嬌媚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著朝夕仙君。
眼睫毛長長,眉眼散發酒後的慵懶性:“朝夕仙君家在哪?”
“神女是不是喝醉了?是要我送你回五嶽州?”
朝夕仙君規矩得很,回答是一板一眼。
“不是,是送我回你的府上。”
神女豪放,不是這種放蕩法,鑑於仙宗剛才的不得詆譭,大家有怒不敢言啊。當著仙帝、王母、仙宗的臉面調戲仙界仙君,是*裸的蔑視君王,目無仙法。
朝夕仙君坐立不安,雙頰已是通紅通紅一大片,神女的話似波紋一點點瀲灩他的心裡,他結結巴巴:“神、、女、、、你、你你、、、”
“你想什麼呢?”
她不過聽孃親說,朝夕仙君的家有一個諾大的鯉魚池,金色、黃色、紅色、白色、花紅、、、、、各色各樣的鯉魚在池裡悠然戲水,沒人去驚魚兒,它們互相嬉戲,穿梭遊戈,淘氣的樣子像極了我們的箏兒。
像她一樣的鯉魚,她好想去看一看,是不是那麼淘氣。
“我想、、、、、、”
“你什麼都別想!”
頭部遭到一擊,黛箏軟綿綿倒在綠草的肩頭上。
綠草懊悔,在五福丸子加了烈酒,以為醉後的黛箏會調戲天畔仙宗。千算萬算算漏醉後的表姐就是個色胚子,見一個就愛一個,今天調戲仙宗,明天調戲朝夕仙君。唉,沒眼看。
不阻止下去神女豔史恐怕要出第二季了,綠草滿臉黑線。
綠草扶住黛箏回房,吩咐小荷小心照看,夜裡的五嶽州特別的寒冷,月色鋪上雪霜,睡到夜半,她翻身隨口叫聲:“小荷我渴。”
漆黑中有人遞了一杯溫水過來,輕扶起她水送到嘴邊。黛箏酒意未消,腦子仍迷迷糊糊,有人拖過被子遮她身上。睡著睡著,心中一靈,小荷夜裡從不服侍她,是因為小荷夜裡仙氣弱,那剛才為她倒水睡鋪被的又是誰?
她困,沉沉往嘴裡一咬疼痛襲來蘇醒三分。一個鯉魚打挺坐在床上,床邊的人好像愣了愣,她眼明手快地捉起他的手,暗暗呼喚法術,燭火一下子照亮了整個房間。
男人微微蹙眉,昏黃色的燭火散發溫暖光芒,光芒映照出一張面無表情的帥氣臉龐。赤袖寬大,衣衫赤色,腰佩的是一把花紋掌火劍。
“仙宗,真是你麼?”
黛箏眨著一雙眼睛,絲毫不相信仙界的冷冰山會來到五嶽州之上,還大半夜的跑來神女的閨房。估計酒氣上來,做夢都做得特別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