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草仙子細細道:“先不說仙御是仙界的單身漢,香餑餑,五嶽州上的神女也非池中之物。神、仙兩家本來就有了口頭協議維持和平,如今神女不過和仙御在月宮裡面,又沒幹什麼出格之事。”
又有仙家附議,歷年的壽宴從沒出這種事情,但是這件事沒有發酵,神女不是仙界的人。論對神女的處置,天下只能是阿達修場那邊。
“綠草你此言差矣,仙御大人的安危要緊,什麼叫沒出格之事,要是再遲一步仙御就會、、、生命垂危了。我懇請仙帝按照我出的主意救下仙御大人。”
百花仙子說得委婉,句句在理。仙界皆知,仙御天畔不喜女色,若是今日神女霸王硬上弓會激怒仙御,仙御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來。
其實這樣光芒萬丈的人物,配五嶽州神女也是般配的,問題偏偏就出在仙御不情不願。
“你就是怕仙御被神女睡了。”
想不到綠草如此率直,當著仙帝的臉*裸說出百花仙子的想法。百花仙子大眼瞪細眼,臉頰紅雲爬上:“你、、、你、、、你、、、”
“仙帝,仙御大人沒婚約在身,黛箏神女沒婚嫁,兩人天作之合。雖說一千多年來神界高我們仙界一等,神界對待仙界從沒怠慢,當年的神帝河扶為救仙界身受熾火灼身之苦,黛箏神女的娘高霜霜殺妖王、直搗黃龍泉救下王母娘娘也是死裡逃生,全家因此得罪了武魂妖后引來殺身之禍。一夜之間黛箏神女成了孤兒。仙帝,咱們仙界不能恩將仇報啊。”
仙帝一聽,額上汗大滴大滴地掉下來。兩位都是天界人物,他哪能不汗顏?
這裡有一層隱情,當年黃毛小子的仙帝功力不穩,又掛著仙帝的薄臉皮不敢跟仙家道出妖界作惡,他那點本事去了只會送死。他跑去求助神界的河扶夫婦,那夫婦是性情中人,不惜一切代價救下他的女人王母娘娘。後來功成身退,河扶夫婦為仙帝掩過這段不光彩的往事默默回到五嶽州之上。
怎麼算欠了神家一個情。
殿上兩個手腳伶俐的宮女扇著湖光羽扇,王母衣著華貴,金釵輝煌,神情晃了晃。
想起神帝一家招致殺身之禍,紅梅染成青梅,那種血腥的場面真真是心有餘悸。
王母從思緒歸來,不由得感嘆萬分:“一樁歸一樁,河扶是神界的傳說,為人聲望在外,但他的女兒今日毀我壽宴,打傷仙員、態度惡劣,此事非同小可。”
綠草往仙界人群的一個英俊的男人使了個顏色,那男人一身耀眼的紫,紫衣斑白花裘皮,身下系一串銅色的五銖錢,腳穿黑蛇頭龍虎靴。英俊五官,特別是一雙風流的桃花眼格外引人注意。他往人群一站,苦口婆心:“仙帝要慎重吶,阿達修場還有個黛箏神女的六叔祖,此人法力高強、脾性古怪。為了一個仙御得罪了整個阿達修場,毀了神、仙、阿達修場三界的友誼,你們說值得嗎?”
話音一落,王母沉默。
綠草得意地笑了,府候仙君不愧是仙御的損友,出賣好友一百年,其實說到底府候仙君是心疼仙御風餐露宿,身旁沒有一個可心的人兒照顧。今日壽宴,他看到神女生擒天畔就知道這裡面有戲。
既然有戲,不推波助瀾怎麼能知道下面發生了什麼呢?
黛箏是天界一品神女,在阿達修場的面前低一分,在仙界的面前就能抬一分頭。因神族死亡,她沒來得及加封神明印璽,這樣不高不上的地位算起來跟仙帝差不多。
仙帝、王母相望了一下,明白了府候仙君的擔憂。
阿達修場也決不允許他們處置神女。
王母娘娘思量半刻,拿捏事情輕重,息事寧人道:“我們仙界歷來尊阿達修場,事事以他們為先,今日本宮不能當這個惡人。”
誰人不知阿達修場仙員單薄,但是曼白婆婆傾權在手,仙界仙員眾多又有何用呢?
見到王母的態度擺明出來,眾仙認為有理,附和:“王母以大局為重實乃天庭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