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哥身上只有胸口一處傷口,看傷口的形狀應是一把單刃匕首,但兇器下落不明。且貧僧還有一事不明。”
吳窮接道:“大師是想問,為什麼咱們都沒有察覺到兇手行兇?”
“不錯。”戒色雙手合十,神情凝重:“徐老哥的房間就在貧僧隔壁,可貧僧卻毫無所覺,但就算貧僧毫無所覺,可吳兄,你不應該察覺不到啊。”
他們幾人都是“天人合一境”的修為,就算因為雷雨天氣影響了他們的感官,可吳窮是先天境界的人啊!他怎會察覺不到?
“我剛剛邁入這個境界,還沒有完全掌握自身,因此沒有察覺。”吳窮解釋道。
“原來如此。”戒色看了他一眼,沒有繼續這個問題:“徐老哥傷口是由上而下,一擊斃命,且屋內沒有什麼反抗的痕跡,這說明了,要不然就是兇手實力高強,或者......”
他是自殺。
“徐大哥是被人殺死的。”吳窮打斷戒色的話,緊緊盯著他,一字一句道:“他給我們留了線索。”
戒色疑惑:“就那張紙條?幾個數字能有什麼線索?”
吳窮嘆了口氣:“這麼簡單的謎題,簡直不需要去想。大師,你忘了今天見面的時候徐大哥問咱們的那個問題了嗎?”
一條魚,八文買進,九文賣出,十文再買進,十一文再賣出,賺了幾文錢。
戒色一怔,緩緩把目光轉移到剛來的那群人之中,那裡有一個漁夫打扮的中年人:
“施主如何稱呼?”
漁夫小心翼翼道:“小的名叫任凡,大師有何事需要小的去做?”
“任施主。”戒色眼眸低斂,沉聲道:“亥時到寅時的這段時間,你在哪裡?”
“冤枉啊大師!”任凡臉色一白,腿一軟直接跪了下去:“晚上吃完飯我就回屋睡覺了,我真的什麼也沒做啊!”
戒色不說話,葉清玄神色溫和,扶起了任凡:“不要緊張,我們只是隨便問問。”
然後他話鋒一轉:“不知任老哥家住何方?”
任凡小聲道:“小的家就在村子裡。”
“哦?那為何任老哥不回家住,反而要住在客棧裡?”葉清玄聲音溫潤,沒有一絲煙火氣。
“好叫道長知曉,小的晚飯時多喝了點兒酒,且雨勢太大,小的索性在客棧住一夜,明日一早便回家去。小的真不是兇手啊!我住在一樓,且只不過是個‘凝脈境’的小人物,怎可能不驚動諸位就殺害徐大爺!”
戒色葉清玄幾人轉過頭去看吳窮。
吳窮手上拿著那張紙條,幽幽地開口:“任凡,兩年前的今天,你在何處。”
“小的,小的當時在安州城逛廟會!”任凡有些慌亂。
“哦?那請問任老哥......”吳窮緩緩走近,臉上帶著莫名的笑意:“你當時身邊是否還有個小女孩兒?”
任凡猛的抬頭:“我......”
他“我”字剛出口,吳窮手掌已印在了他小腹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