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營帳附近的山坡上。
冷風習習,吹的時俞心頭哇涼哇涼的。
“皇上,該回去上藥了。”小夏子站在一旁,一頭霧水的提醒道。
“不回,絕對不能回。”時俞頭搖的飛快。
景衡真的是瘋了。
白天的時候,親自己就算了,而且還要留宿軍營。
留宿軍營也就算了,還偏偏要和自己住同一個營帳。
甚至還讓人搬來了一個軟榻,美其名曰,擔心自己的傷在晚上有所反覆。就連皇叔過來,都沒能阻止。
她是傷了手,又不是病入膏肓了,有什麼好觀察的。
現在要是回去,十有八九會對上景衡。
“可是皇上,您才受了傷,在這兒吹冷風,萬一感染了風寒怎麼辦。”小夏子擔心地開口。
“感染風寒也比回去對著景衡強。”
“皇上就這麼不願意看到微臣?”
景衡的聲音自身後響起,時俞瞬間覺得,渾身上下每一個根汗毛都豎起來了。
一扭頭,景衡拿著披風走到了近前,順便揮手讓小夏子退了下去。
將披風蓋在了時俞身上,景衡在她身側坐了下來。
比起時俞的彆扭,景衡的神色要多坦然有多坦然。
捏了捏身上的披風,時俞終於忍不住開口:“督主,您到底想怎麼樣,能不能給句痛快話?”
“皇上的意思是,若是微臣想如何,便能如何嗎?”景衡眼尾微微上揚,目光再次落在了時俞的唇上。
後者心頭一驚,暗暗和景衡拉開了一些距離。
冷靜,冷靜,景衡怎麼可能真的變成斷袖,而且還是個這麼坦然的斷袖,這一切絕對是假象,他絕對是有另外的目的!
時俞深吸了一口氣,認真地開口:“督主,如果是為了這皇城駐軍的話,您真的完全沒必要這麼做。”
景衡笑了一聲,“皇上何出此言?”
“雖然按照督主的分析,朕的確適合把控住皇城駐軍,但是說到底,朕手中並無任何其他的力量,在朝堂之上也沒有支持者,僅僅靠著皇城駐軍,根本掀不起什麼風浪來。”
所以景衡根本不必用什麼美男計,做出這麼大的犧牲來勾搭住自己,從而透過這一點來把控駐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