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時俞雖然很清楚,自己這個皇帝的地位不高,可是在皇宮門口被攔下的時候,她再一次感受到了“提線木偶”這四個字的生動體現。
“皇上恕罪,除非有督主大人的命令,否則縱使是您,也不能隨意出宮。”守門的侍衛低頭拱手,語氣十分堅定。
小夏子聞言氣的漲紅了臉,“放肆,難道皇上要出宮,督主大人還會不答應嗎。”
“皇上恕罪,屬下也是按照命令列事。”守衛頭埋得更低了幾分,但絲毫不讓。
小夏子還想要繼續爭論,但被時俞給阻止了。
折返回宮道之上,時俞雖然有些無奈,可倒也沒有多麼生氣,反而是小夏子,看起來依舊憤憤不平。
“過去兩年這樣的事情應該不少吧,朕還以為你早就已經習慣了。”
時俞回想了一下記憶之中的情形,比剛才過分的也不在少數。
“皇上,現在怎麼能一樣呢。”小夏子皺著一張臉,“您都已經是督主的人了,他們怎麼還敢如此。”
時俞腳下一頓,差點一個踉蹌,“什麼叫做朕已經是督主的人了?”
“現在都在傳您已經投靠了督主,而且也得到了督主的支援啊。”
“那也不叫朕是督主的人了。”時俞滿心無語,“你措辭能不能嚴謹些。”
小夏子一臉冤枉,“皇上,不是奴才不嚴謹,是現在都在這麼傳。”
時俞追問了一下,這才知道,經過昨天一晚上的發酵,壽宴上的事情已經徹底傳開了。
現在宮人們都在私下裡面議論,皇上徹底投靠了督主一方,成了督主的人。不僅要將五皇子踢出皇室,而且還當眾和太后娘娘唱反調,為的就是想督主投誠,徹底表明投靠的決心。
“這件事情都已經傳的沸沸揚揚了,那守衛未免訊息太不靈通了些,否則怎麼還會阻攔皇上您。”小夏子不滿的開口。
“傳的沸沸揚揚?”時俞目光深了幾分,“僅僅一個晚上?”
“沒錯啊。”小夏子點頭,“今天一大早,光是來奴才這兒打探訊息的人就有好幾撥人了。”
說完,看著時俞皺眉的模樣,小夏子問道:“皇上,是有什麼問題嗎?”
“沒什麼。”
時俞搖頭,可心裡面卻忍不住暗暗思量,這訊息傳的未免太快了些。若不是景衡有心放任的話,僅僅一個晚上,應該也不會傳成這般模樣。
思索間,時俞帶著小夏子走到了霽影軒。
霽影軒門口,守衛看到時俞,下意識先去看了看,她手裡面有沒有二胡,見到沒有時暗暗鬆了口氣,然後才進去稟報。
一炷香後,守衛將時俞引到了後園。
時俞一眼便看到了,正坐在湖邊釣魚的景衡,而站在他旁邊的,除了追雲之外,還有沈清石。
“見過皇上。”沈清石不冷不熱的行禮。
“平身。”時俞開口道,隨即又看向了景衡,“督主今日好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