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石:“……”
被時俞這慘兮兮的目光看著,恍惚之間景衡甚至生出一種,若是拒絕了,對方立刻就能淚灑當場的感覺來。
好歹是個男子,雖然生的女裡女氣的,可是大男子落淚……
景衡表示,他並不想看。
抬手揉了揉發僵的眉心,景衡難得多了幾分寬容。
“說吧,何事。”
時俞沒有再耽擱,將壽宴和十萬兩的事情說了出來。
當然了,關於自己答應的真正原因,她自然是不會提起,只是稱這是自家母后的要求。
“所以皇上便應下了?”景衡神色恢復了淡定,靠著椅背,挑眉看著依舊站在那兒的時俞。
他還以為這小皇帝最近轉性了,現在看來,還是被林太后拿捏著,沒用的很。
“哪能啊!”時俞立刻搖頭,“朕當時立刻就嚴詞拒絕了!”
“皇上如何拒絕的?”
“朕告訴母后,朕全部的私房錢加在一起,也只有三百四十六兩五文,貧窮如朕,實在不適合同人聊如此鉅款,朕擔心自己嫉妒而死!”
時俞胡編亂造的理直氣壯。
她相信,慈安堂裡絕對沒有景衡的眼線,倒不是對方安插不進去,而是景衡根本不屑去探聽林太后的訊息,瞧不上。
書房中,突然就安靜了下來。
看著滿臉貧窮的時俞,聽著這精準到讓人忍不住想要相信真實性的數字,景衡忽然覺得,時俞很適合去挨家挨戶打秋風。
這麼可憐兮兮的表情,配上毫不顧忌的臉皮,若是打秋風的話,定然能讓私房錢成倍增長。
而剛才還滿心怒火的沈清石,愣愣地聽著這話,破天荒的對時俞生出了幾分同情。
皇帝當到這份上,也是沒誰了,等等!自己家中的存銀……似乎還不到一百兩!
突感貧窮的沈清石表情一僵,不行,繼續瞪!
不知道此刻二人的心思,時俞看著出神的景衡,小聲地喚了一聲,“督主?”
景衡從替小皇帝“謀劃副業”的思緒中回過神,片刻之後,恢復了理智。
“但說到底,皇上最後還是答應了太后的條件,可對?”
“朕那都是被逼無奈。”時俞一臉弱小又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