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乘風,北淵還有使臣在天晉手中,還有紅影,你難道就真的半點都不顧他們的死活了?”
蕭乘風愣了一下,隨即臉上湧現出滿滿的嘲諷。
“朕還以為天晉皇想要說什麼呢,這種情況下,難不成你覺得朕還會顧及他們的生死?”
呵,聶時俞是真的被景衡的訊息衝昏了頭腦嗎,竟然說出這般愚蠢的話來。
時俞盯著蕭乘風,沉默了片刻之後,卻一點一點笑出聲。
“是啊,北淵皇又怎麼可能會在乎他們。畢竟在戰場之上廝殺多年,手裡面不知沾了多少北淵人的鮮血,又怎麼可能會在意幾個北淵大臣的生死。”
蕭乘風迅速的皺了一下眉頭,眼底冷意浮動,但眨眼之間,笑意又重新爬上了臉。
“天晉皇說的沒錯,朕是從戰場之上,從亂屍堆裡爬出來的,別人的生死於我而言,毫不重要。”
“北淵皇可真不怕寒了你身後這麼多將士的心。”時俞目光嘲弄的掃過蕭乘風背後的大軍。
蕭乘風冷笑一聲,“兩軍對壘,臨陣挑撥,可沒什麼用處。還是說,天晉皇這是故意在拖延時間?”
時俞面色凝重,臉上的慘白之色稍微褪去了幾分。
“所以北淵皇在擔心,時間拖延的久了會有變數,連多說幾句話都不敢了?”
“激將法對朕素來沒用。”蕭乘風臉上的笑意一點一點消散,目光銳利,盯著城牆之上的時俞,“而且,朕喜歡的,從來是速戰速決!”
說完,沒有再給時俞開口的機會,蕭乘風一聲令下,北淵攻城的號角吹響。
城牆之上,時俞似乎依舊不在狀態,只是沉默的看著北淵大軍一點一點逼近。
“陛下,看來天晉皇是真的被刺激到了,已經沒有了拼死守城之心。”月戈遠遠的看著這情形,對蕭乘風開口道。
不,不僅是天晉皇,城牆之上的其他人看起來似乎也沒了銳利之氣。今日,他們定然可以攻下鶴城!
蕭乘風目光緊緊鎖定著城牆之上,“月戈,記住朕的話,越是到這種時候,越不可掉以輕心。”
“是。”月戈心頭一緊,拱手應聲。
大軍快速靠近,然而,就在他們距離城門不足五十步之時,時俞卻陡然面色一變,“就是現在!”
王野整個人瞬間精神抖擻,一聲令下,原本藏在下方的弓弩手現身,密密麻麻的無數箭矢瞄準北淵士兵射了過去。
而城牆之上,剛才的萎靡低沉之氣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滿滿鬥志和沖天的喊殺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