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追雲深吸了一口氣,最後也只能拱手將路讓開,“是,屬下遵命!”
北淵軍營外,追雲扶著時俞,帶著一隊護衛撤離。
景衡目送著他們離開,直到身影徹底消失,才獨自一人走進了北淵軍營之中。
營帳裡,蕭乘風已經讓人備了茶,看著走進來的景衡,心裡面依舊有些不解。
“值得嗎?”
景衡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聽北淵皇這話的意思,難不成是本督主今日會死在此處?”
蕭乘風笑著搖頭,“若是談得好,自然不會。只不過為了一個女子如此冒險,值得嗎?”
景衡笑了一聲,“為何本督主就不能是為了天晉的百姓。”
蕭乘風打量著景衡,似乎是在分辨這話的真假。
而景衡拿起一旁的茶水,泰然自若的撇著上面的浮沫。
好一會兒之後,蕭乘風才又開口:“都說景督主心狠手辣,弄權朝堂,卻沒想到倒還有著一顆擔憂黎民百姓之心。”
“彼此彼此。”景衡淡淡開口,聽起來更像是敷衍,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蕭乘風,“北淵皇不如說一說你的條件。”
“天晉割讓三州之地,自此成為北淵的附屬國,每年納供白銀一百萬兩。兩國通商,北淵在天晉國內的商戶,皆可享有稅收優惠。”
隨著蕭乘風話音落下,營帳之中也安靜了下來。
景衡指尖輕敲著桌面,一下又一下,可是卻遲遲未曾開口。
“景督主就不想說些什麼嗎?”蕭乘風打破了安靜。
“本督主在思索。”
“思索是否可以答應這些條件?”
“不。”景衡搖頭,目光落在蕭乘風的臉上,“思索北淵皇到底歷經了多少風霜磨礪,能鍛煉出這般厚的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