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王府外,時俞追出來的時候,景衡已經上了馬車。
“告訴皇叔,朕和督主先走了。”時俞緊皺眉頭,對著守門的小廝吩咐完,立刻又匆匆跟上。
趕在馬車離開之前,抓緊爬了上去。
急切的掀開車簾,時俞鑽進車廂之中。
車簾放下的下一秒,她便被人穩穩扶住。
“慢些,若是摔了怎麼辦!”景衡大手牢牢的扶住時俞,臉上哪裡還有剛才的半分冷意。
時俞順勢在景衡身側坐下,笑著開口:“演戲演全套,保不齊這王府周圍還有北淵的人在盯著呢!”
說著,時俞又打量了一下景衡,“督主剛才那冷臉的模樣演得可真好,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真的生氣了呢!”
景衡輕哼了一聲,鬆開時俞收回了手,“誰說是演的,想到皇上給蕭乘風上藥,為夫可酸的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時俞抱住景衡的胳膊,放軟語氣半撒嬌開口:“那還不是為了給蕭乘風下藥嗎。”
既然蕭乘風自導自演,非要折騰出受傷的戲碼,那他們又怎麼能不利用利用。
剛才趁著景衡拍碎桌子之時,她悄悄在掌心撒了另一種藥粉,那是從江夏師兄處買的,灑在傷口上最多三個時辰就會出現傷口感染高熱症狀,而且會影響脈象,看起來十分兇險。
北淵那邊若真的是衝著佈防圖來的,背地裡面定然會牢牢盯住,如果不製造一些混亂的話,就如皇叔所說,貿然轉移圖紙反而容易被順藤摸瓜。
而有什麼混亂,能比他們的帝王危在旦夕更加熱鬧的呢。
更重要的是,兩日之後,藥效便會盡數消散,絕不會危及性命,甚至再高明的大夫,也未必能查出什麼蛛絲馬跡。
原本她還想著需要找一個機會,沒想到蕭乘風自己送上門來,主動提出要她幫忙上藥。
至於自己跟景衡鬧不和,也不過是吸引一下紅影他們的注意力,方便自己動手罷了。
“說起來,督主和朕真是心有靈犀,剛剛一個眼神,督主就明白朕的意思了。”時俞繼續笑眯眯地開口,語氣裡面滿是安撫。
“就算是為了下藥,可為夫還是吃醋。”
“那督主想要如何?”
景衡挑眉,胳膊攬住時俞的腰,稍微用力的幾分,將人帶著坐在了自己的腿上,語氣含酸道:“阿俞倒是說一說,你覺得蕭乘風長的如何?”
“絕對沒有督主好看!”時俞毫不猶豫的開口。
“可聽說這幾日皇宮之中,那些宮女們對蕭乘風的容貌可是百般誇讚。”景衡幽幽道。
“憑心而論,蕭乘風那張臉的確生的十分不錯,尤其那雙桃花眼,勾魂攝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