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北淵皇。”朝臣們拱手行禮。
“不必客氣。”蕭乘風隨意的應了一句,目光投向殿內,“看著樣子是朕來早了,天晉皇和貴國的景督主都還未到。”
朝臣們互相對視了一眼,一時之間有些琢磨不準蕭乘風這話的意思,到底只是隨口一說,還是在暗戳戳的責怪他們天晉禮數不夠周到。
沈清石走上前拱了拱手,“現在的確還未到開宴的時辰,北淵皇裡面請。”
“不急。”蕭乘風懶洋洋的開口,“既然主人家都還未到,那朕這個客人,自然不好太過冒昧,就在這殿外等一等天晉皇吧。”
沈清石皺了一下眉頭,現在距離開宴還有不少時間,皇上和督主未到也是理所當然的,北淵這邊就算不滿譏諷,也站不住腳。可是畢竟是一國之君,若是真的讓人在這殿外等著,那可當真是失禮了。
沈清石再次拱手開口:“雖是春日,可終究風冷,還請北淵皇入殿內等候。否則若是傳揚了出去,覺得我們這些天晉的臣子禮數不周事小,誤會北淵皇故意不入殿內,製造話柄,那可就不好了。”
蕭乘風這才認真地打量了一眼沈清石,情緒不明的笑了一聲。
“那若是朕就是故意製造話柄呢?”
“若是這樣,那朕也只能幫北淵皇一把了。”
時俞和景衡自另一側走了過來。
“見過皇上,見過督主。”朝臣們連忙行禮。
蕭乘風看向時俞,目光落在對方的臉上時,輕輕挑了一下眉,緊接著,視線又移向了時俞身旁的景衡。
直到二人走到近前,蕭乘風才再次開口:“不知天晉皇打算如何幫朕一把?”
時俞停下腳步,看著蕭乘風,“比如,北淵皇若是喜歡這殿外的話,朕可以讓人把你的席位單獨搬出來,就在這殿外用膳。”
這話一出,不少天晉的朝臣們臉色俱是一變,皇上這話說的未免也太不客氣了些。
倒是北淵的使臣們,一個個恭恭敬敬的含首垂眸,站在蕭乘風身後,似乎只要蕭乘風不開口,他們便不會有任何多餘的動作與表情。
蕭乘風不急不惱,目光上下打量了時俞一番,隨即笑道:“那還是算了,若無天晉皇和景督主作陪,這接風宴可無聊的很。”
時俞收回目光,“既然如此,那北淵皇請入宴吧。”
說完,率先邁步走進了長樂殿。
景衡始終面帶笑意,跟著時俞便也要入內,路過蕭乘風身側時,後者將人喚住。
“景督主。”
“北淵皇有事?”景衡停下腳步。
“也沒什麼事,只是來的路上,朕聽說了不少關於景督主和天晉皇之間的風流韻事,一時好奇,便想問問景督主是真是假。”
蕭乘風語氣輕鬆,看起來似乎真的只是隨口一問,但是風流韻事四個字,卻怎麼聽都透著一股子貶義。
景衡側目看了他一眼,下一刻,勾唇笑道:“聽聞北淵皇年少時歷經內亂,過得頗為辛苦?”
蕭乘風眯了一下眸子,“尚可,景督主為何突然如此問?”
“倒也沒什麼。”景衡搖了搖頭,“只是覺得縱使年少時沒什麼時間好好讀書,如今北淵皇也該補上一些,以免在他人面前胡亂用詞。”
景衡頓了一下,眸光直視蕭乘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