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痕一進王衡東辦公室,就想砸東西,但是一想不是自己的地盤,還是強忍住。
王衡東看出他想法,一臉的無所謂,“想摔就摔,想砸就砸,打我也行,只要你能覺得舒服點。”
江痕一拳砸在牆上,悲痛道:“你知道我在知道丁問還活著時什麼感覺嗎?這裡。”江痕指著心臟的地方。
“這裡,又開始繼續跳動了,因為我無比的肯定丁問如果還活著,她就一定活著,我在來的路上一直想著,如果見著她,我該做什麼?我想了好多,可是呢?
所有的的一切都是我的幻覺,那個畜牲還在,而我老婆已經不在了,這算什麼啊,你能告訴我,這到底算什麼嗎?”
王衡東深知江痕心裡的感受,那種給了他希望之後,又把他推進了更加無比的深淵,讓那顆已經滿目瘡痍的心再雪上加霜,他能挺在現在已經是盡了最大的勇氣了吧。
“接受現實吧,已經發生的事情,我們誰也改變不了,既然我們再次抓到了丁問,就說明他的末日到了,你也終於為夏凝報仇了。”
“報仇?報了仇又能怎樣 她再也回不到我身邊了,這樣還有什麼意義嗎?”江痕靠著牆,滿臉的絕望。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難道你想她死不瞑目啊?作為丈夫,你不想讓她安息嗎?你不想讓她家人安心嗎?”王衡東看到他的樣子,也有氣了,他什麼都不想管了嗎?這一臉的頹廢。
“我想如果你沒有告知我丁問還活著的事,或許我還能好好的,因為我已經接受了所有的一切,可是現在對我來說,簡直是要我的命,你明白嗎?”江痕的聲音有點空,眼睛也沒有神,呆呆靠著牆。
“對不起!”王衡東說道,他不知道江痕的情緒會有那麼大的落差,他的心裡該承受多大的壓力啊,特別是來自精神方面的。
“我沒有怪你,其實你說的對,我該對她有個交代,對她的家人有個交代,至少她和孩子能安息了。”江痕打起了精神。
“你……”王衡東想說什麼,但是看了看精神又把話嚥下去了,有時候不說比說的好,因為心裡已經明瞭了。
“我從一個月前到現在一直在想,當初如果沒有遇到她就好了,沒有逼她和我結婚就好了,那麼她現在肯定過著屬於自己的生活,而不是永遠埋葬於大海深處。”江痕笑著說,只是笑的很苦澀。
“你也說了那是如果,或許她不會這麼想的。”王衡東說道。
“或許是吧。”
江痕扶著牆站直了,然後朝外面走去。
“你要幹什麼去?”王衡東擔心的問道。
“放心,我只是冷靜一下,明天我還要帶丁問回臨海呢!”江痕側身說道,臉上已經比剛才好多了,但是王衡東還是放心。
“你晚上就睡招待所吧,我已經安排好了。”王衡東說道。
“知道了。”
說完江痕慢慢走進了黑夜中,就如同他的心一樣,沒有一絲的光明,只有用無盡頭的黑暗。
第二天,王衡東派了一輛警車,再加派了好幾個特警,和江痕一起壓著丁問去了臨海市。
當天,臨海市最高人民法院根據丁問之前的惡劣行為,殺人,搶跌等罪名,依法判處丁問死刑,隔天執行,他的那些小弟,一部分判了無期,一部分判了有期徒刑。
為期一年的抓捕,案子終於結了,部隊每個人都很開心,只有江痕很安靜,如果是以前他也會和他們一起慶祝,現在他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因為那裡有她在。
四年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