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差不多,等我熟悉了,咱們就好了。”彭程說著,把錢塞進兜裡,伸手去牽貝貝的手。他的手心冰涼冰涼的,兩個人快步的朝著車站走去。
臨上車的時候,貝貝趕忙的拉住彭程:“老公,手串千萬別拿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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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一早剛剛上班,杜總便急三火四的跑到總檯來,他麻桿一般纖細的腿,走得那麼快,貝貝老遠的便看見他,看著他專程跑到吧檯跟前,他那麼的看著貝貝,像是看著一個陌生人,接著他說:“貝貝,邵總在辦公室裡,找你,你過去吧!”
杜總很奇怪的停頓了一下,貝貝一開始還以為是邵白鴿,不過轉身她便覺得不對,邵白鴿來找自己是不會去辦公室的,他一定會直接到總檯來,況且打個電話不就行了,何必這樣的正式。她邊往外走,邊回頭問:“董事長啊?”
“嗯!”杜總甚是貼心的忙跟了過來,也是很怪異的看著貝貝:“找我啥事兒?”
“我哪知道啊?”
“行了,別瞎琢磨了,你先去看看咋回事兒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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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總的辦公室貝貝經常進出,她總是在辦卡提層這個問題上跟杜總掰扯不清,但蘇巖走了以後,她也漸漸明白杜總的考量了。邵董事長,貝貝也不是沒有見過,很多時候遠遠的摟過一兩眼,她印象裡的董事長,整張臉都模糊不清,只記得這個人的臉大多是陰沉沉的,拉了老長。
杜總敲門走進辦公室,把貝貝連帶著帶了進去。許是有個導演說了什麼,一進門他就一改平日裡的趾高氣揚,像大宅門裡的白敬業見到七老爺時那樣,微微塌下腰身,一臉的諂媚,笑得牙花子都露出來了,怕是上了火了,滿口的血紅血紅的。“哎!邵董,這就是文貝貝,我給您帶過來了。”
貝貝不覺得自己也應該這樣弓著身子,就只是立在杜總身側。她或少覺得尷尬,但是現在有點兒,看著杜總給邵董端過水杯,又側身出去,可真是孝順,相較於他,自己活像個兒沒長毛,光溜溜血紅的傻大雛鳥。
還在墓地工作的時候,邵董是見過貝貝的,交談不多,但是端個茶遞個水的過程中,也該有些印象。有那麼幾次一對一的單獨對話,說得內容大概是茶泡好了,要不要用餐之類無關痛癢的話,但也算是打過交到了,可貝貝自覺還從來沒有如杜總斥候得這般周到。
她記得有那麼一次,邵董到了午飯時間都沒有離開,楊主任讓她去董事長辦公室問問邵董要不要在單位用餐。想到這事兒,貝貝突然騰的一下臉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