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一樣嗎?我感覺我們是一樣的呀,即使他是,是所謂的人渣,這難道不一樣嗎?”
邵白鴿突然無言以對,他靠在裡沙發背上,兩個人都空洞的看著不知名的什麼東西,試圖找到新的方向。
“那你為什麼還要糾結。”
“是啊,我為什麼要糾結?”
貝貝原本似乎堅定了的內心,只一句話,便顯得孱弱無力了。她又朝著大片漫天的沙塵看去,難道所有做不到的事情,達不到的理想境界,都要用想他幹嘛來解決嗎?這個城市已經走向枯竭了,工業化的革命,耗盡了它幾乎全部的心力,但是最終讓它走向末路的並不是資源的徹底枯竭,而是工業化革命的結束。
是它不再被需要了。
——
“媳婦兒。”彭程猛的從樹後面跳出來了,傍晚的橙黃色陽光依舊明亮,跟六年前一模一樣,在他溝壑琳琳的臉上,儘可能的灑滿,他依舊羞澀的笑著,肆意妄為,但他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和陽光一樣旖旎的少年了。
貝貝嚥了下口水,她隨意的擰了下眉頭,看不出她稍有些心酸,她輕快的問他:“你怎麼來……”
彭程突然衝過去抱緊了貝貝,還沒等她的一句話說完,帶著滿身的塵土,他就把頭埋在她的肩膀上,然後他說:“媳婦兒,我等了你一天了,你怎麼才回來?”
——
“貝貝,不要說我沒提醒你,這是不對的,他……”
“嘿!老鐵,若以對錯來論的話,我們倆的感情都是錯的。他的確不是個可以託付的人,但那又如何呢?我也不是個需要別人來幫忙承擔的人,我自己的人生,我自己來,我想現在我應該已經足夠強大了。”她突然的反擊了,因為有人踩了她捨不得的*。
“貝貝你不能這樣,你在傷害別人,比如我。”邵白鴿冷著臉說。
“好吧!我確實認真了,我道歉。”
“看吧!這就是糟糕的。”他似乎感覺勝利了,身子舒展開來,很得意的,接著他說:“那生活呢?怎麼生活呢?”
邵白鴿幾乎說到了貝貝的心坎裡,這大概也是她一直以來糾結的終點,但她偏偏不要承認。有時候沒有退路的時候,事情才終於又讓人豁然開朗了。
突然貝貝輕快了起來:“生活本來就該都不一樣。”
——
“三個月,好嗎?”
“為什麼要三個月?”
“因為三個月以後,我差不多能賺到一筆錢,然後我會把錢都給她,跟她在一起這麼久算是補償了。”
“你似乎不是個懂得補償的人。”
“貝貝,我從不補償你,因為我知道我會跟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