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劃破了的綢緞,她嗓子喊劈了,三個人都停了下來,邵白鴿憤怒的回頭看了彭程一眼,想南立馬就不走了,她拽著彭程的胳膊,扥住他的腳步,一直在碎碎念著,但這都沒有用。
“我說別跟著我聽見沒有。”貝貝頭都沒回的又說。
“行,行,我不跟了,你自己走。”邵白鴿趕忙回答。
貝貝慫高的肩膀陡然間落了下來:“領導我沒事兒,你也不用跟著我了,我就是嚇得。”
她繼續晃晃悠悠,這一次後面的三個人都跟得更遠了點兒。很快貝貝看見了醫院旁邊的那個湖,她穿過馬路,站到湖邊,那是她第一次扔了手機的地方。湖水在月光下,一條黑一條白,不停的變換閃動,像水裡滿是波光粼粼的魚兒。
突然她停了下來,邵白鴿想跟過去,彭程一把拽住他:“沒事兒,我會游泳。”
“那她跳下去也不一定不出事兒。”他最煩的就是這個沒本事的男人,沒本事也就罷了,滿嘴謊言。
“她死我陪她,你送咱倆塊墓地就行。”
“滾,你去死吧!我送你個單人墓。”
“也行。”
——
彭程站在馬路的這邊兒,遠遠的看著貝貝。她從兜裡掏出了手機,抹楸了半天應該是在摳卡,然後她掄起胳膊,把什麼東西往遠處撇了出去,應該是手機卡。接著她又脫下了腳上剩下的那隻運動鞋,那是他給她買的,大概是因為不能再全心全意愛她的愧疚吧!他知道她捨不得穿,幾年了白淨得還像是新的一樣。
也沒什麼猶豫,就見她一揚手把兩隻鞋扔進湖裡,然後她蹲下來,坐在了湖邊,不走了。
——
孫凝趕了過來,彭程跟邵白鴿都等在馬路的這一側。孫凝穿著寬大的上衣,五個月的身孕尚且看得不那麼明顯,她問詢的朝著彭程和想南看了看:“她在哪呢?”
“那邊。”邵白鴿指了指湖邊。
“我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