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尚安國放下電話,用手揉了揉額頭,看向眼前的萬安,一直看到對方坐立不安,才開口說道:“老安啊,你跟了我有十年了吧。”
這話一出口,萬安就驚了,這可是電視電影中,標準的走狗烹之前的對話啊,不至於吧。嚇得他差點就跪下了,咬著牙說道:“尚哥,三天,三天之內一定破案,振邦我看著長大的,他出了事情,我比自己死了兒子還要心疼啊,三天之內,我一定把那殺千刀到送到你面前來。”
“你是什麼貨色我還不知道?”尚安國冷哼一聲,直接罵道。萬安的業務能力幾乎沒有,唯一的優點就是非常聽話,而且警方的人事安排得心應手,很會做人。
不過換做平時尚安國是絕對不會這麼罵出來的,但是老年喪子,白髮人送黑髮人,他的心,已經亂了。
“兇手不是一般人,普通警察搞不定的。”他嘆了口氣說道:“我要你做的,這段時間的案子,都不要上報了。”一般這種大案、要案,市裡面都是要直接上報天京的。
“可……可是?”萬安遲疑道。這樣隱瞞不報,一旦被查到,尚安國沒啥事,萬安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哼,上報了以後,不到半天天京就知道了。等他們派人過來,兇手就不歸我管了。你放心吧,其他的渠道,我也都會派人堵住,天京那邊,不會有人找你麻煩的。”尚安國的臉色冷得好像一塊冰:“我要親手處置那個雜碎。”
萬安忙不迭地答應了,隨後推門離開,可他剛開啟門,就有三個男子從門外魚貫而入。三名男子中,有兩名一看就是外國人,只有一個是黃種人,都穿的休閒服,年紀不大,看上去普普通通,但不知怎麼的,萬安看到他們,就覺得有一股惡寒從心底裡升了起來,好像是看見了一群野狼一樣。
“噢,你們來了。先坐吧。”
三人聽著尚振邦的吩咐,隨意地坐在沙發上。萬安從沒在尚家見過這幾個人,心頭升起疑惑,一邊往後退去,一邊忍不住多打量了他們幾眼。就在此時,三人中唯一的一個黃種人突然抬起頭,朝他看了過去。
殘忍,兇狠,只一眼萬安就忍不住渾身顫抖起來,背上的汗將襯衫都打溼了。
“你愣在這幹嘛,還不快走。”就在此時,尚安國的一聲呼喊讓萬安回過神來,剛才的感覺立刻就無影無蹤了。他忙不迭得點頭朝門外走去,臨走前,只見那個黃種人有朝他惡意地笑了笑,驚起了他一身雞皮疙瘩,跑得更快了。
“嘿嘿,這胖子真好玩。”那個黃種人青年用半生不熟的大夏語,笑著說道。
“我叫你們過來,不是來玩的。”尚安國道:“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手段,什麼方法,立刻幫我抓到那個雜碎。”
……
……
警察局今天熱鬧了一晚上,尚振邦死了,幾乎全市的警察都被動員起來,尋找兇手。
李倩是早上7點才被放出來的,整個一晚上,沒有人帶她驗傷,沒有治療,更加沒有送醫院了。她出警局的時候,還是一瘸一拐的。
這個晚上總共有4,5撥警察審問了她,沒有一個人詢問她遭人毆打的事實,只是追問關於殺手的細節。各種紅臉,白臉,恐嚇,許諾都說過了,不過發現她實在什麼都不知道,就還是放了出來。
她還算運氣好的,當天火山酒吧的所有人幾乎都被警察帶回了警察局一一審問。特別是有幾個被李安平打飛卻沒死的大漢,還得綁著石膏接受筆錄。到現在還留在局裡呢。
天氣更加涼了,李倩緊了緊衣服,她的身上很冷很痛,心裡卻是熱的。她摸了摸內衣,那裡有一塊小小的突起,之前用來在火山酒吧的攝像機,正靜靜的躺在那裡,被她藏了起來,沒有被警察搜去。
“你,究竟是誰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