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鈍如他,不配擁有黎晚。
但凡走對一步,他如今都不會是這樣孤家寡人的局面。
許深低下頭,手指頭揉了揉太陽穴,臉色蒼白。
等回過神,他才默默站起身去樓上的書房。
院子裡的果樹結滿了果子,有鳥兒嘰嘰喳喳叫個不停,夏末的時節依然歡快跳躍。
許深上樓,默默收拾好他桌子上的筆記本、檔案、書籍……
他過幾天就打算動身去美國紐約。
時隔兩年,他終於還是要回去了,南城容不下他。
但他依然會記得今年那短暫的快樂時光,那時候黎晚還住在玫瑰湖別墅,那時候天天出院了,一切都向著美好的未來發展。
可現在,秋風起,歲月涼。
他終究一無所有,兩手空空。
許深茫然,偶爾,收拾東西的手會停下。
控制不住心口的疼痛,心臟一下一下顫動,如鼓槌敲打。
高永的訂婚禮就在半個月後,高永挑釁地讓人把請帖寄到了玫瑰湖來,只不過被他扔進了垃圾箱。
他不會去參加一個小三生的私生子婚禮。
也不願意祝福他父親的第二段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