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沒有下雨,但風很大,溫度也低。
溫錄喝了小半瓶,不知道是不是很久沒有喝酒的緣故,他的酒量變得很糟糕,半瓶不到就醉意朦朧,頭很痛。
但越是如此,他越是想喝,只有在神經麻痺的狀態下,他才會被迫停止思考和想念。
呼嘯的北風,亂舞的竹葉,綿延的山巒。
他看著夜空,坐在地毯上,臉色晦暗。
他又想童謠了。
站起身,溫錄扶著牆壁踉踉蹌蹌走到櫃子邊,拉開,拿出裡面的結婚照。
“啪嗒”,那隻深藍色的鋼筆掉在灰色的地毯上,安安靜靜躺著。
溫錄彎腰撿起鋼筆,他始終想不起來是誰把這支筆放在了他的桌子上,而這支筆,他記得很多年前他就丟了。
這是他小時候父親特地給他買的鋼筆,是生日禮物,他一直很珍惜,也喜歡隨身帶著。
但,不知道哪一天這支筆就丟了,他找了很多地方都沒找到,他自己也記不清是在哪裡弄丟的。
這支筆伴隨了他很長一段時間,就在他遺憾地以為再也找不過後,過了這麼多年,突然出現在眼前。
溫錄摩挲這深藍色的鋼筆,眸色深沉。
也不知是不是喝多了,他把家裡的傭人叫了過來。
傭人立馬進來:“溫先生,有什麼吩咐嗎?”
“這支筆,你們在哪裡找到的?”溫錄醉著問道。
傭人也沒見過這支筆,搖頭:“我們沒見過。”
“沒見過?那它自己長腳跑進我房間的?”
“溫先生,要不我幫您問問其他傭人?”
“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