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上,裁判低頭俯瞰了一眼,等了半秒鐘後。
走到馮雨槐前,毫不猶豫舉起了後者纖細的胳膊,大聲宣佈道:
“八進四,勝者馮雨槐!”
這一聲高喊,彷彿是點燃了整個賽場,剎那間,全場爆發出了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
馮雨槐微微仰起頭,驕傲的白皙的脖頸,像一隻美麗的天鵝。
她輕輕手指鉤捲起耳邊的散落髮絲,重新捆上染血的頭繩,隨著頭繩束緊,她臉上恢復以往甜美的笑靨。
然而,她的頭髮已經被鮮血染成了暗紅色,鮮血還順著她的髮絲,滴答滴答地淌落在地上,形成一灘暗紅色的水漬,在聚光燈光閃爍著妖冶的光芒。
底下的師生和觀眾,無人會依舊認為她甜美,但詭異的是,他們的歡呼更炙熱了。
不是甜美,而是更驚心動魄的美麗,更令他們著迷,也令馮雨槐自己為之著迷。
裁判耐心地等待了一會兒,直到那如潮水般的歡呼聲漸漸平息,才緩緩開口對馮雨槐說道:
“四強賽還要等一個小時,你可以趁現在抓緊時間恢復調息,為接下來的比賽做好準備。”
馮雨槐心情無比愉悅,這種萬眾矚目下,被歡呼的感覺,簡直不嚳於吃掉一頓豐盛的“大餐”。
不,這兩種感覺截然不同,卻又同樣美妙。
一種是那舌尖上的味道,它源自身體最原始、最本能的渴望,當美食輕觸味蕾的剎那,身體裡的基因都在顫慄;
另一種而另一種,則是那心靈深處的享受,是靈魂深處的顫慄與歡愉,是整個世界都在為我喝彩!
馮雨槐戀戀不捨不捨的走下擂臺,揚著脖子走到了馮睦跟前。
她剛才在臺上瞅見了,是跟在馮睦身邊的人救下了田小海,心裡暗自揣測著馮睦與田小海的關係。
管重被幾個糾纏的學生圍住,還在不依不饒的指責,他面無表情的無視了他們。
直到馮雨槐走過來,那些不曉得自己差點被槍爆頭的學生才憤憤散去。
“哥,你認識田小海學長,對不起,我要是知道你倆認識,我剛才下手就輕一點了。”
馮雨槐走過來,聲音嬌柔甜美,一副抱歉的愧疚之色。
馮睦看著馮雨槐,臉上同樣露出精緻的笑容,溫聲解釋道:
“嗯,他父親是我同事,田小海以後算是我的下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