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舉著手中的隕鐵橫刀,他就向著一個左前方的瓦剌人砍了過去。
他的姿勢有些不順手,可是對方卻正好順手,看到朱瞻基非同一般的裝束,臉露驚喜,手持彎刀就斜砍了過來。
橫刀與馬刀相碰,那個瓦剌人臉上的笑容迅速凝固住了。因為他的彎刀直接斷成了兩截,而朱瞻基的橫刀,根本沒有變向,一刀砍在了他的右肩上。
對方慘呼了一聲,就向右側倒去,朱瞻基將橫刀交在左手,用力揮下,將他的腦袋直接砍的僅剩一層皮連著。
他的馬遲疑著降下了速度,而朱瞻基的馬絲毫沒有降速,這也導致了從他歪倒的胸腔裡噴出來的鮮血直接噴了朱瞻基的左腿一身,讓他變成了一個血人。
有些腥羶的血液的味道有些難聞,卻能激發起他的腎上腺素的飆升。他將刀又交回了右手,左手挽著馬韁,尋找著下一個對手。
位於他左後方的玄真比他稍慢一點,也被濺了一褲腿的血,看著那個人脖子裡露出來的血肉組織,他有一種想要嘔吐的感覺。
他完全不能理解,為什麼朱瞻基以前也沒有殺過人,可是為什麼就能絲毫不怕殺人。
而跟在玄真後面的楊章德看到了朱瞻基熟練的殺人動作,忍不住心中一涼。他以為自己已經夠狠了,但是十六歲的時候不要說殺人,連殺只豬他都怕啊!
不過這也讓他認識到了朱瞻基的狠厲,他在心裡告誡自己,千萬不要背叛這位殿下。
瓦剌人的大軍被韃靼人擋住了,兩個民族雖然差不多是一個民族,但是異端比敵人更可恨,瓦剌主枝和韃靼主枝之間,那可是不共戴天。
所以,他們之間的廝殺更加慘烈。
而韃靼人的阻擋給了朱瞻基更多的殺敵機會,他的汗血寶馬速度驚人,雖然他有意控制了一下速度,但是仍然比其他人更快追上了瓦剌人。
殺人的快意讓他此時振奮不已,手握橫刀,他瞅準了一個身披鎧甲的瓦剌人。
相比大明的富裕,瓦剌人窮的連鹽都吃不起,他們不像大明的軍隊,有制式的軍裝,而是完全依靠個人的能力來武裝自己。
能夠身披鎧甲,在瓦剌人裡面絕對是一個大人物。
對方看到騎著汗血寶馬的朱瞻基,原本一驚。但是隨後看到他才是毛頭小孩,露出了殘忍的笑容,策馬迎著朱瞻基衝了過來。
“我認識你,你是大明皇帝的孫子,殺了你……啊!”
朱瞻基一甩橫刀上的血珠,活動了兩下手腕。“反派的失敗往往就在於廢話太多。”
論武力,他並不比對方強,兩刀相撞,他的手腕在對方的猛擊之下有些挫傷。但是他的橫刀的確給力,對方的馬刀直接被斬斷,然後被朱瞻基一刀將他的腦袋劈成了兩半。
玄真看著那白的,紅的,像嫩豆腐一樣從腦袋裡面漏了出來,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趴在馬上嘔吐了起來。
他雖然功力深厚,但是畢竟是個出家人,根本沒有經歷過這一幕。
朱瞻基並沒有看到這一幕,因為他已經興奮地又找上了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