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信望著一臉嚴肅的朱瞻基,他跟朱瞻基不算太熟,所以不瞭解朱瞻基的為人,也不敢再勸。
楊章德看了看易信,臉上故意露出了為難的神色。卻聽朱瞻基又說道:“封鎖整個對馬島,凡是抓住宗氏家族成員,一律賞金兩百兩。另向朝鮮政府和東瀛幕府施壓,讓他們遣送回宗氏家族與倭寇有關聯人員。”
易信問道:“若朝鮮和東瀛不理呢?”
朱瞻基冷笑道:“我大明艦隊正需找人磨刀。”
易信帶著楊章德走出了大堂,忍不住抱怨說道:“殿下此舉,只會讓朝鮮和東瀛兩國有了戒心啊!”
楊章德問道:“即便他們有萬分不情願,只要我大明艦隊站住了道理,又有何妨?如果他們不服,我大明艦隊自會讓他們屈服。”
易信這才想起,眼前這人被譽為太孫殿下的頭號狗腿,此人心中沒有是非黑白,只要是太孫的話,就是正理。
他補救地說道:“吾並非對太孫的安排有異議,只是怕殺戮太多,有傷天和!”
楊章德笑著說道:“殿下有一句話我一直銘記在心,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人的殘忍。如果漏網任何一人,對我大明臣民造成傷害,那這些罪孽就是我們造成的。”
整個尾崎浦已經變成了血的海洋,數十位宗氏家族的女眷被關押在宗氏家族臨山的一座小院。
楊章德一進院子,就被一位摟著一個不到三歲小孩的少婦給吸引住了目光。
這個少婦正是花信之年,膚白貌美,豐,乳,肥,臀,還有一張禍國殃民的嬌美臉蛋。
她懷裡的孩子不到三歲,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家族所面對的命運,此時在母親的懷裡,跟愁眉苦臉的母親逗樂。
楊章德嘿嘿一笑,跟易信說道:“將軍,今日某家想要向你尋個人情。”
易信順著他的眼光看了過去,點了點頭說道:“千戶想要做什麼,某隻當看不見。”
楊章德向著一位錦衣衛的小旗招了招手,這位小旗陪著紀綱一起到了東瀛,又陪著莊敬一起來了濟州島,熟知東瀛話。
他湊到了楊章德的面前笑得:“千戶大人可是對此女有意?此人乃是東瀛衛滿家族嫡女,嫁於宗貞盛為正妻,乃是對馬島有名的美人。”
楊章德嘿嘿笑道:“既然是東瀛女子,某家也不必太在意了。將此女帶來與我。”
這位小旗立功心切,隨手一招,就喊了兩個日奸跟在了他的身後,來到了這位衛滿氏的面前。
他微微鞠了一躬說道:“少大君夫人,來自大明的楊千戶慕其秀色,想要與你共效于飛。”
此女對自己的處境似乎已經很為了解,她看了看英武不凡的楊章德,隔著眾人與他點了點頭,說道:“千戶乃是五品武官,錦衣衛雖然勢大,卻不比大明真正的將軍。”
小旗笑道:“這位楊千戶雖然名不見經傳,卻是大明皇太孫殿下面前的紅人,此人當可改變你的命運。”
衛滿氏點了點頭說道:“若楊大人願意保我孩兒一命,我便是捨身相陪又如何!”
楊章德聽完了小旗的彙報,來到衛滿氏的面前,伸手掂起她的下巴,笑道:“不曾想這窮鄉僻壤,竟有如此絕色。不過,你竟試圖與大明的將軍談條件,不嫌命大麼?”
衛滿氏用柔情四溢的眼神盯著楊章德,柔弱說道:“大人,小女子一介弱女,只望保住孩兒一命,望大人成全。”
楊章德嘿嘿一笑,突然一把自她的懷裡拎起了她那幼子。那小孩骨頭尚未長硬,被楊章德粗魯一拎,登時哭泣了起來。
少婦驚叫了一聲,望著楊章德,不知道他意欲如何。
卻見楊章德單手舉起了那個孩子,院子裡的女眷一個個都驚呼了起來。但是他們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見楊章德已經狠狠一擲,這個孩子被他摜在了青石地上。
只聽咔啪一聲,這個小孩子的哭聲戛然而止,他的頸骨倒折,直接就沒有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