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視之不見,充耳不聞,謹守明哲保身之道。
嚴嵩嘴上說的再厲害,終究還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利益。
保護嚴家的利益。
但對夏言來說,他都飛昇了,何必在乎這些俗物。
嚴嵩到底是將自己的家族和權勢看的太重了。
這個人,六根不淨啊。
唯有張驄望著彼岸,眼神中流露出幾絲懷念,這片生養他的土地,他想去看一看:“既然如此,張某願往。”
好久沒有見一見這大好河山了。
“也好,順帶著去鳳陽高牆見一見那位吧。”嚴嵩揹著手轉身離去,還留下一句話:“不管他真瘋,假瘋,老是躲在鳳陽裡,也不是個事兒啊。”
“你是說朱載堉,我看難。”張驄立馬想起一人。
關在鳳陽高牆內的,除了因為格物致知失敗,大魔反噬的皇族。
還有這位大才,與其讓他在高牆內坐化,不如請其出山。
是個人才,總要拉出來遛一遛。
眾人應當早做準備,嘉靖已至,扛著這杆大旗,可就好方便多了。
對面的兩廣總督以往對嚴嵩完全不搭理,海上的鮫人也不給面子。
本來嚴嵩還擔心嘉靖過於強勢,但眼下這老皇帝如此孱弱,一時間讓嚴嵩生出來更多的野心。
呂宋平靜的局勢,終究還是隨著嘉靖的到來而被打破了。
但在嚴嵩未曾著眼的細微之處。
宣揚著太一聖名的狂熱者也悄然而至。
他們混跡於來往暹羅和大明,呂宋三地的商船上,可能就是船伕。
甚至在抵抗東籲的第一線,都有人呼喊著太一的聖名。
朱翊鈞耳邊傳來更多的呼喚聲。
名位是有分量的。
太一之名,非至尊至聖至德者,不可妄受。
德不配位,則必有災禍。
至高天內,朱翊鈞已經可以撬動更大的力量。
這個至高天的力量海洋,更加傾向於朱翊鈞這位天外來客。
朱翊鈞本體之內,高高懸掛在九天上的太陽即是萬民之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