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自由的思考,正是皇帝給予人類的特權。
就像朱翊鈞所允諾的那樣,人類可以自由的思考,但要將決定的權利交於皇帝。
而在這片領域之中,尤甚。
徐階鳥臉痴呆,大腦空空,羽翼無意識的煽動,祂就這樣從無垠的天際穿過雲層,跌落到浩瀚的南天門前。
彼之砒霜,吾之蜜糖。
于徐階而言,此地飄渺清靈的靈能就像火焰。
只是存在,就感到痛苦。
當皇帝稍微放開轄制,徐階這才恢復了自由思考的權力,但祂絲毫不敢大意。
“陛下。”徐階彷彿被無垠多的惡意所包圍,腦袋裡像灌了鉛一樣,再看一看此地所散發的惡意,祂心中發苦:“老臣參見陛下,恭祝陛下洪福齊天、萬壽無疆。”
明明自己的計劃都已達到了,已經長生不老了,但為什麼,自己不開心呢。
“徐老先生苦心孤詣,就是為了這些?”朱翊鈞投射下一個虛無縹緲的化身,其化作飄渺神聖的青紫慶雲,纏繞在徐階周身。
瞧一瞧這副嘴臉,這雙庸俗到極致的翅膀。
對於奸奇的審美,朱翊鈞實在是不敢苟同。
這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強姦朱翊鈞的雙眼。
“徐公在家做的好大事啊。”
“吊起來,先打他!”朱翊鈞的語氣猛然一轉道。
這裡是朱翊鈞的個人世界,而邪神淫祀,非正神妄受凡人香火,勾連大魔,當受天罰。
“臣願為陛下執鞭!”從三十三天之中中甦醒的耿定向親自來了,叛徒是最為可恨的。
於是萬千雷光從天而降,灼灼天火氤氳而生。
最後化作一個渾身籠罩在光明中的模糊人影。
耿定向和徐階的淵源頗深,但兩人卻走到了截然相反的位置。
一個甘願自我犧牲,將一切奉獻於密室,十餘年不得片刻歇息。
一個享盡了世間的權勢,卻還想要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