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有恭順之心啊。
此時。
被臨時改造為中軍大帳,白虎節堂的一處廨廳之內。
藍道行一身青綠色的道袍,施施然的擋在大門口,引得來往軍士紛紛側目。
前日聽到此人的名號,徐文壁就知道這是個大麻煩。
這是皇帝身邊的人,但是一來沒有皇帝明文,二來沒有朝堂明文詔書,他也不能擅自跨越州府出兵啊。
這已經是過分了。
定國公徐文壁看到此人便頗感頭痛。
“藍道長,這些事不該由徐某節制,何必苦苦糾纏?”徐文壁示意其他人先行進去,躲是躲不過了。
“只要定國公答應借兵,藍某即刻就走,絕不叨擾國公。”藍道行倒也乾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徐文壁乾脆拒絕,你空手白舌便想借兵,這是借兵?你乾脆殺了我吧。
藍道行也不為怵,又復歸於堂前靜坐。
要不是烽火臺被炸了。
他要不是聯絡不到皇帝,何至於與這位定國公反覆糾纏。
徐文壁繞開這位瘟神,打起精神,走入正堂內。
立馬有隨軍的欽天監修士跟進,拿著一份藍光瑩瑩的題本。
“國公,這是廟堂上要你轉交給海總憲的文書,你請過目。”
“海總憲至何處了?”徐文壁立馬肅然起敬。
這也是一位惹不起的。
徐文壁已經打算啟程離開了,這裡面牽涉到東西太多。
經過港口血戰,京營做的已經足夠多了。
常言道:功不可佔盡,他把事兒全乾完了,豈不是顯得其他人很無能。
更何況還有身處南衙的那位魏國公。
都是姓徐的,到底是分不開啊。
手下偏將立馬起身回稟:“已至松江府城。”
定國公立馬說道:“即刻給海公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