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國熙對這番話深有所感。
當初被徐家所羞辱的時候,這些人幾乎毫不遮掩的惡意,還歷歷在目。
“我怎會不知。他們假借心學之名,高談闊論。實則宣揚異端邪說,虛張聲勢,蠱惑人心。”蔡國熙道。
“你知道便好,他們居心叵測,你這個小身板就不要摻合了。”呂芳十分讚賞,轉過身來,說道:“有這份心,就已經足夠了。”
“這裡面的水,深著呢。”
呂芳一路將他送到山腳下。
兩人雖然相識不過數日,但卻已經無話不談。
彷彿相識多年的摯友。
呂芳轉過身來,點了點蔡國熙懷中揣著的那塊金板:“日日誦讀,必大有增益。”
這可是包含著皇帝的真名。
“多謝呂公,蔡某受益良多,他日再會了。”蔡國熙躬身行了一禮,孤身下山去了。
這裡本就是為鎮壓邪魔而修建。
既然目的已經完成,便不再需要了。
呂芳喃喃自語。
“心學亂成這幅模樣。”
“王陽明,王守仁,你到底躲在何處。”
自古以來,從今往後。
能稱聖者,鮮少有之。
今大明朝能有兩位,已經是萬幸了。
海瑞和王陽明,堂堂正道成聖。
嘉靖被迫飛昇,自然不被算在其中。
呂芳所不知道的是。
張居正趁著皇帝大鬧混沌之時成聖,不為眾人所知。
但國難思良將,時艱念錚臣。
海瑞已經出山,王陽明又在何處。
凡間已經不見故人蹤影,或許在那化外仙山,方能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