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識是一種真實的財富。
尤其是涉及到心學的知識,更是價值連城。
馮保當初送出的手抄本,抵得上此地一半的館藏了。
張學顏的聲音將他拉回現實。
“李先生,請上座。此乃昨年春天的第一場大雪,今日特為先生接風洗塵,也不算辱沒了它。”
隨後張學顏掌中亮起火焰,將整個茶具包裹其中,雪水和茶葉交融,清香四溢。
李時珍撩起袍服,盤坐在另一側:“那在下就不客氣了。”
“先生往何處去?”張學顏一邊看著逐漸沸騰的茶湯,一邊問道。
溫暖的環境安謐的令人昏昏欲睡。
李時珍脫下厚重的大氅,解釋道:“欲再往北一行,尋些綠皮做研究。”
“這就麻煩了。先生有所不知,白災一至,這遼東各地便嚴令禁行,各處城池當謹守門戶。”張學顏朝著外面伸手一指:“不過,此事也不是沒有轉圜的餘地。”
李時珍若有所思,抱著自己的藥箱放到身前:“你們這裡很缺大夫吧。”
“不,我們不缺大夫,只是缺一位真正的大夫。”張學顏將茶盞遞到李時珍桌前,誠懇的請求:“先生只需略微出手,只求活命即可,必有重謝!”
這裡所流行的是粗放式治療。
都是下猛藥。
只要人活著,後遺症什麼的,也就無關緊要了。
李時珍端起茶盞:“說什麼報答之恩,不過份內之事。”
“先生高義,請。”張學顏以茶代酒,滿飲一杯。
“請。”
越是修行者,越注重這些口舌之慾。
色慾和酒,是其中一大阻礙。
兩人一見如故,相談甚歡。
張學顏總算是談及到了關鍵:“敢問先生,那柄法杖是何緣故?”
李時珍稍微一猶豫,拿起來包裹,取出法杖。
“此乃陛下所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