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開廷議,也該讓眾臣知曉了。”
張居正一錘定音。
“複議。”高拱也終於能從這段煎熬的日子解脫了。
高儀悄無聲息的離開了京師,走的時候,精神奕奕,好像一夜之間年輕了十歲,不復老態龍鍾之相。
高拱這段時間背的鍋已經足夠多了。
作出的決策傷害了太多人的利益。
這種一意孤行的態度,讓他門生故吏幾乎一鬨而散。
戶部尚書王國光、禮部尚書呂調陽、兵部尚書譚綸、吏部尚書楊博、刑部尚書王崇古對此已經熟視無睹。
眾人的目光匯聚於張居正身上。
“太嶽,定個時日吧。”王國光起身說道。
譚綸也躍躍欲試。
張居正環視左右,最後說道:“就在明日。”
“善。”眾人齊聲再賀。
社稷壇中。
李贄盤坐在蒲團上。
此人儀表不俗,充養完粹,儼然是有道真修。
一身修為,已經水乳交融,趨近於完美。
但李贄開口第一句惹的眾人不快,他直接拒絕了皇帝的招攬:“草民乃離經叛道之人,實在不知如何襄助陛下。”
說實話。
這段時日以來。
朱翊鈞除了在張居正和海瑞身上,偶爾會被拒絕以外。
已經很少被這樣對待了。
朱翊鈞反倒更加興奮:“朕需要的就是先生你啊。”
像這種勇士,朱翊鈞已經很少能找得到了。
海瑞的賢名眾人稱頌,已經無需過多闡述。
李贄忍住頭皮發麻的錯覺:“陛下請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