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者是隨時侍奉在一旁的宮廷靈脩。
都在一同等待著朱翊鈞的決議。
朱翊鈞擺擺手,良久,方才說道:“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大伴。”
有時候,需要一點小小的耐心。
眾人在月夜下面面相覷。
想來陛下必有深意。
這日之後。
整個朝堂便陷入了不斷的爭執和扯皮。
與此同時。
遠在宣府的王崇古,和來自蒙古右翼土默特部的俺答汗,順義王開始啟程前往京師。
護送兩人進京的是來自內廷的太監和御用靈脩。
王崇古騎乘著來自伊犁河谷的六足天馬,和半人半馬的怪物並肩而立。
“大王,為何偏偏在這個時候入京?”
“老老實實的在河套休養生息,難道不好嗎?”
只是這話中多少缺乏一點敬意。
俺答穿著御賜的紅袍,一臉輕鬆寫意。
但魁梧的身軀,怎麼也遮掩不住。
他們是天生的遊獵者。
若不是人類掌握著靈能,他們單人獨騎便可以輕鬆的覆滅一座小型堡壘。
俺答轉過頭,精神奕奕的說道:“王部堂這話小王聽不明白,小王是來朝見的,瞻仰聖天子,覲見天可汗,何錯之有?”
能和皇帝直接交易,為什麼要受中間商剝削?
這種過河拆橋的行為,就是晉黨和他們翻臉的誘因之一。
王崇古冷笑一聲,徹底撕破臉皮:“你也想做安祿山?”
俺答哈哈一笑,如離弦之箭竄了出去:“部堂此言差矣,實在是有失偏頗,大人還是仔細想想如何自保吧。”
此一時,彼一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