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幾點了啊。”
我動了動痠軟的手臂,看向身旁的徐嶼。
“八點三十多一點。”
徐嶼瞥了一眼手腕上的表。
“這麼晚了啊。”
我動了動肩,拉起校服外套的拉鍊,夏天的夜,也很冷。
拐過馬路,河渠就變得多了一些,青石板鋪蓋的道路旁,一幢幢古樸的居民房前張燈結綵,不知是怕過路的行人看不清道,還是怕夜晚的黑色籠蓋,沿岸的房屋總是要在自己家門前點上一盞燈,暖暖的色光從紙籠裡灑出來,能將漆黑的道路照的明晃晃的。
這個季節花開的最豔,儘管是在晚上,也絲毫不遜色。
沿街擺攤的小販都早早地回家了,行人少了,自然就難免冷清些。
燈,河,柳,花。
我覺得,這應該是每個詩人都想來的地方的。
很美,淳樸而自然地美。
“你為什麼不住校?”
我抬手輕輕地扯住徐嶼的書包帶,燈光雖然很晃,可我也著實看不太清周圍的路。
“離得近,幹嘛要住校。”
徐嶼抱著脫下來沒處放的校服外衣,顫了顫了的,望向我,笑的燦爛。
我點點頭,卻感覺手上一沉。
是徐嶼那加大版的校服外衣。
我無奈的看向身旁的徐嶼,晚風吹得有些涼,他兀自脫了外套,修長的手臂在月光下顯得如玉雕般的白皙。
我抬頭望向徐嶼,不得不說,他長得真的是很好看。
張揚而瀟灑。
而廖辰,病態而靦腆。
我甩甩頭,臉微微臊紅,怎麼又想到廖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