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若瀚的眼神十分熱切，白霜霜不用看都能感受到程若瀚內心的焦急。白霜霜知道，這是太子對程若瀚的考察，想確定程若瀚是否真的有做生意的能力，若是沒有，想必即使程若瀚拿得出合股的錢，也做不了掛名的東家了。
事關將來程若瀚與太子殿下的合作，白霜霜也不是不想幫扶程若瀚一把，只是若是此時出頭，無疑會讓白霜霜自己更惹太子的主意。
白霜霜的確是要策劃及推動程若瀚與太子的合作，但她從頭到尾都沒打算讓自己也走到臺前來唱上一曲，故而也只能眉毛都不皺一下的不回應程若瀚的需求。
可是，儘管白霜霜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太子卻不欲如她所願，他輕挑的笑看著白霜霜：“程二少爺看著白大小姐作甚，難不成白大小姐知道這個答案嗎？”
“這、這……”
聽著程若瀚語塞，白霜霜有些無力的閉上眼，心知自己是躲不過了，也只能抬起頭對程若瀚僵硬的一笑道：“程二公子莫非忘了嗎？前幾日你還同霜霜說，這和悅樓同漱玉館最大的不同，便是那所面向的客人吶。”
原本見白霜霜開口還有些高興的程若瀚，聽了這話卻是一愣，因為他根本沒能聽明白白霜霜在說什麼。
白霜霜做出一副好笑的表情接著道：“程二公子怕是這幾日忙糊塗了吧？你當時明明告訴霜霜，漱玉館針對的都是，也只是朝都城內真正的達官貴人，但和悅樓卻還是更貼近民生呢。”
程若瀚這才恍然大悟，連連朝太子點頭道：“是了是了，我這是忙糊塗了，竟然一時沒領悟到殿下您所指的意思。這漱玉館可以說是專供達官顯貴的場所了，和悅樓雖看起來風光熱鬧，但畢竟還做著普通庶民的生意，比之漱玉館，卻少了幾分貴氣。”
太子邪魅的笑著，目光在白霜霜垂著眼瞼的臉上轉悠著。
太子李元毅不是第一次同程若瀚來往，不是不知道程若瀚有多少能力，故而雖答應了同程若瀚合作，看中的也只是程若瀚背後的程家，只要將程若瀚拖下水，程家之後怕是也摘不乾淨，為李元毅所用也只是時間問題。
因此程若瀚在拍著胸脯保證自己能拿出十萬兩白銀入股之時，李元毅也頗有些看不上，只想著前到手了，但東家之職也必不會讓程若瀚得手。但程若瀚卻接二連三的給李元毅獻了幾條計，雖說都是李元毅早就已經想到的，卻也還是很意外程若瀚能想到。
之前李元毅一直猜想程若瀚身後有出謀劃策之人，只是不能得知那人的真面目。根據調查，近日除了白霜霜，程若瀚並沒有接觸什麼新鮮的人，聯想到之前白霜霜的動作，李元毅心中，自然有了不明確的答案。但今日在和悅樓恰巧遇見了白霜霜，也就順其自然的有了現下的這般試探。又見白霜霜不僅頭腦靈活，反應能力也極快，便生出了一個連他自己都覺得奇怪的大膽想法——
在程若瀚身後的人，會不會是白霜霜？
若真是這個白家大小姐，那麼自己.......
於是李元毅就稍稍試探了一番，果不其然，程若瀚依舊是個酒囊飯袋，今日看來，白霜霜也真的就是程若瀚背後之人。
這個白大小姐，果然是有些意思。既敢衝進火場救祖宗牌位，又能程家大腦程若昀的青睞，還能掌控程若瀚，替他出謀劃策。
這白大小姐，不是個普通人呢。
李元毅的試探已經得到了結果，也明白白霜霜並不想表露出來，便也就不再多做追究，反而是作出一副才想到的樣子，對白霜霜道：“是本宮的不是，竟沒想到本宮同程二少爺還有要事相商，白大小姐若是還有事，便自離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