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駕二字,有些混淆了概念,不過見上皇的駕是見,天子的駕也是見。
韋弘敏只是不露聲色,卻是看向王冇方翼。
王方翼對於見武則天,顯得很是冷淡。某種程度來說,武則天登基,讓他吃了不少的苦頭,這些記憶自是難忘。所以他只是冷哼一聲,道:“上皇自是要去見的。”
秦少游不予理會他,反是看向韋弘敏,道:“韋都督呢?”
韋弘敏道:“殿下與我們同去嗎?”
他沒有說是也沒有說否,反而是問起秦少游。
秦少游道:“自然。”
韋弘敏點頭:“那麼咱們這三個都督,就一併去見一見吧。過門豈有不入之理?”
秦少游這大總管,想必用不了也要成為三十七都督之一。
只是韋弘敏的言辭之中,帶著輕佻,讓秦少游不禁微微一笑,道:“好,本王已在洛陽安排了下榻之處,就請二位都督去歇一歇,夜裡自是要為二位都督接風洗塵。”
韋弘敏和王方翼對視一眼,王方翼顯出興致缺缺的模樣,他和秦少游之間固然沒有深仇大恨,可是和武則天,卻有極大的矛盾。
韋弘敏便道:“殿下好意,就心領了,韋家在洛陽,倒是還有歇腳的地方,倒不至於讓殿下勞心,我與王都督,就在韋家的別院裡住下吧。”
秦少游臉色拉了下來,他來迎客,不過是出於禮儀,可是這二人言辭之中的冷淡,就有些失禮了。
既如此,秦少游自然也不必再殷勤什麼,只是點頭:“好極了。”
王方翼與韋弘敏已上了馬車,附近都是王方翼的護衛,將神策軍的護衛擠到了一邊。
王方翼饒有興趣的掀開簾子打量著與從前不一樣的洛陽城,他不禁笑嘻嘻的道:“這秦少游,倒是有兩下子,也難怪,上皇要倚他的勢,韋公,方才秦少游,似乎有些不悅。”
“不必理會。”韋弘敏道:“此次韋后的意思,十分明白,便是要將秦少游困死在這洛陽府,要咱們到了各鎮,把錢糧聚起來,把兵也練起來,到了那時,自然讓那秦少游吃苦頭。武則天……天子和娘娘不便去衝撞了自己的母親,可是你我呢?娘娘給了都督這麼大的權勢,說難聽些,往後你們王家去了山東,那便是萬世的富貴,這個富貴給了你們,便是讓你們盡心竭力的,這練兵的事,你要抓緊,神策府開商貿,你也要開商貿,開你們王家的商貿,他練兵,你也要練兵,練你王家的兵,將來,娘娘自然還要依仗著將軍。”
韋弘敏頓了頓,又道:“至於秦少游高興與否,就與我們無關了……老夫在此,倒是留下了許多的人,其中細作,就有七十餘之多,除此之外,還有不少心腹都滲透於此,這幾年的經營下來,等老夫去了河北,就少不得要將這些人統統召回了,有他們的經歷,可以協助老夫做許多事,神策府開商貿,河北也是可以的。只是這練兵之道,只怕到時候,老夫還要向王都督請益。”
王方翼點點頭。
次日清早,神策府的車馬便已到了,邀請王方翼與韋弘敏入宮覲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