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氏忙是尋了自己的父親來,這一對父女,臉上都是掩飾不住的喜色,韋氏道:“那秦少游倒是當真辦了一件好事,說起來,若不是他上書,怕是此事要水到渠成也不容易。”
她難得說一句秦少游的好話。
韋玄貞卻只是冷笑,道:“這是大勢,所謂大勢所趨,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已,秦少游不過是投機取巧,想獲得下官的感激罷了。”
韋氏頜首點頭:“秦家莊買賣的事如何了?”
韋玄貞道:“這幾日因為舉薦的事,下官倒是疏忽了,還請娘娘恕罪。”
韋氏擺擺手,道:“這倒也無妨,沒有什麼大礙,遲一些就遲一些,遲早,該是咱們家的還是咱們家的,現在索要秦家莊的好處,無非就是試探秦少游而已,如今倒是試探出來了,他現在對咱們韋家不敢造次,往後只有乖乖俯首帖耳的份,暫時不必顧慮於他,現在把正經事做了才是要緊。”
韋玄貞應命。
新官上任,自是春風得意。
這幾日,恰好是旬議,百官上朝,身為侍中,韋玄貞在眾人的擁簇下,也抵達了永珍神宮。
這樣的朝議,即便是秦少游也必須參加,秦少游在人群之中,遠遠看到韋玄貞,不由笑呵呵地上前,道:“恭喜韋公。”
韋玄貞輕描淡寫地和秦少游點點頭,表情卻不甚熱絡。
秦少游倒也無所謂,人家現在是大紅人,身邊不知多少人在巴結,不缺自己一個。
待眾人魚貫入宮,分班站定,便見武則天在上官婉兒的攙扶下入殿。
眾人行禮。
上官婉兒道:“陛下說,免了。”
武則天已經坐定,她確實顯得老了許多,頭上滿是斑斑白髮。
按照規矩,自是崔詧出來主持,他站出來,道:“諸公有可議之事嗎?”
秦少游上前道:“有,臣新近得了不少突厥的良駒,特意擇選了十匹,願獻與宮中。”
這種雞毛蒜皮的事,姓秦的居然說得出口。
崔詧惱怒地看了秦少游一眼,卻不好做聲。
武則天反而笑了笑,道:“好,這是難得的事。”
秦少游又道:“臣還有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