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則天按捺住了火氣,她……在忍。
因為武三思既然有事要奏,在這個場合,自己就沒有讓他住嘴的道理。
武則天突然感覺到,朝中出了一件大事,可是偏偏,這個大事,居然自己被隱瞞了,她拉下臉來,一字一句道:“梁王要奏何事?”
武三思抬眸,眼中帶著毅然決然,他朗聲道:“臣要彈劾……”
張昌宗的嘴角,已經浮出一絲獰笑,果然來了,接下來……秦少游已是必死無疑。
“郎中張昌宗與少卿張易之!”
什麼……
張昌宗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彈劾的難道不是秦少游嗎?為何是自己,為何是六郎……這武三思,難道已經瘋了?
張昌宗臉色冇驟變,他頓時感到手足無措起來,因為事情太過突然,完全出乎了自己的意料之外。
此前……不是已經都說好了的嗎?
不是說好了,整死了秦少游,自此之後,大家從此一起攜手,不是說好了,武家的人全力支援自家兄弟嗎
可是這武三思,居然矛頭對向了自己,居然……
張昌宗心亂如麻,因為這是萬萬沒有預料到的,難道武家的人,再不需要自己在聖人面前說他們的好話。
難道武家之人,願意承擔得罪自己的代價?
張昌宗想不明白,到底哪裡出了差錯,問題到底出在哪裡。
而武則天也滿是詫異,李家的人彈劾張家兄弟倒也罷了,你武三思乃是朕的侄子,你來湊個什麼熱鬧,難道你要宣揚家醜是嗎?
武則天這時候心境又是不同,她不想張家兄弟針對秦少游,可是並不代表,她容許武三思去針對張家兄弟。
為了讓武三思住嘴,於是她冷哼一聲,道:“你們要鬧到什麼時候,你們要做什麼?”
本來這個時候,按照武三思的為人,陛下一發怒,他就應當適可而止,立即住嘴了。
可是今日武三思居然中了邪一樣,他依舊目光堅定的看向武則天,一字一句的道:“臣深受陛下信重,而如今,朝中出了奸黨,臣豈可默然無言?此乃臣之職責所在,絕非胡鬧,臣懇請聖人,聽臣一言,若臣有一句虛妄之詞,寧願死罪!”
每一次都叫不到